“你很害怕感染者吗?”
甄乐能够敏锐的察觉的灰喉的异样,这无关智商,而是一种近似战斗时的直觉。
比如明明ace和她是同属于罗德岛的干员,按照关系来说ace和灰喉更加亲密,但在现在的站位上灰喉却更接近甄乐,反而离ace的距离较远。
同时灰喉在看见ace,阿米娅以及暗索的时候,双眼总会不自觉的挪移到一边,而且神色也总是带着淡淡的恐惧和抗拒。
她在害怕,害怕感染者。
“......害怕?当然,我怎么可能不害怕。”灰喉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双手攥紧,背后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
“我的父亲曾经是救治感染者的医生,但是他却死在他救过的那些病人的手中,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也是感染者,但是有一天她却忽然变成了暴徒,拿着扳手和那些其他的感染者疯狂的破坏街道,追打他人,甚至......杀害他人。”
“所以你憎恨感染者吗?”
“不,我并不憎恨他们。”
灰喉的回答出乎了甄乐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全都是活生生的人。谁都有求生的权利,谁都在切切实实地渴望活下去——这句话是阿米娅告诉我的。”
“而我也知道大部分感染者之所以会走上极端的道路是因为这片大地对他们一点儿都不公平,甚至......没有给他们任何希望。”
“我看见过感染者们在这片大地的各个角落挣扎求生,饥饿的人们用自己的鲜血喂食自己的孩子,只为了让他们有这一线生机,”ъΙQǐkU.йEτ
“我也见到过那些不幸感染上源石病的人们被原来生活的城市流放到荒原上等死,或是被收容进那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诊所。”
“没有任何治疗,甚至没有食物,他们啃食墙根的泥土,身旁是那些早已化作无机体的可笑的生命。一墙之隔外又是什么?是一座和平、繁华、温饱的移动城邦。”
“我也见过被驱逐的感染者反而去救助那些曾经驱逐过他们的人,还见过救助感染者的流浪医师即便害怕自己会被传染上源石病也依然没有放弃救治感染者。”
“而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些场景,我才会留在罗德岛之中,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终究是有区别的,但是罗德岛中两者之间却有着仿佛梦境一样的和谐和理解。”
“即便是面对我这样对于感染者有着明显排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