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良将准备好的饭菜,大鱼大肉都端了上来以后,也被拉着一起坐下。
几人举杯,在寒夜中呵出白雾,笑声逾越墙院。
施老先生也拿出几个红封,分别递给了他们三人,阿良也有份。
沈定珠打开一看,竟是将近四十两的碎银。
“仁伯,这是压岁钱?”
“是啊!”
沈定珠哭笑不得:“我们都这么大了,该是给别人发压岁钱的人了。”
施老先生顿时摆手:“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孩子。”
说罢,他手捂着嘴,悄悄地告诉沈定珠:“给你的最多,因为有一份是留给你肚子里的这个。”
沈定珠眼眶微微一热:“谢谢仁伯。”
施老先生哈哈大笑:“又跟我客气了,你这孩子,好了好了,新的一年,祝愿我们都顺遂如意啊!”
几人笑着说话,唯有许怀松不再开口,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施老先生见状,忙关怀:“怎么了许大东家,今天是除夕,可不能愁眉不展。”
许怀松闻言淡笑,放下酒盏,他狭眸漆黑,看向了对面的沈定珠。
美人背后就是一团温暖的光晕,微拂的夜风裹挟着铜盆里的热度,直扑她面颊,将她脸色熏烤的粉红,像是天然的胭脂。
施老先生在桌下碰了碰沈定珠,美人这才意识到许怀松望着她,于是将嘴里的莲子藕咽下。
“怎么了?”她红唇润着,美眸潋滟,透着一股天生的娇态。
许怀松抿紧薄唇,终于开口:“初三之后,我就准备回北梁了。”
沈定珠讶异:“这么快?”
施老先生也说:“是啊!为何这么着急呢,还没出正月,冰河上冻也不好行船,之前许大东家不是说准备留到上元节过后吗?”
许怀松狭眸无言地望着沈定珠,有许多话欲言又止。
他知道仓库的那场火是谁放的,他也知道萧琅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晋帝的警告。
他依旧在乎沈定珠,不管他俩因为什么原因分开。
但许怀松知道,他如果再留下来,就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
可他终究忍不住,还是望着沈定珠的眼睛,问了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
沈定珠张了张红唇,只愣了一瞬,便摇头:“不要。”
施老先生打圆场:“许大东家,这个就是你不体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