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说本宫的父亲救过什么二公子,那本宫是不是还可以编个事件,冤枉你来晋之前,被人授意,故意说出今夜这番话来栽赃本宫,羞辱皇上,企图挑起北梁与晋朝的战争?”
满化豁然抬头,心绪慌乱起来:“下官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反正如你嘴里那样,时辰都可以记错,别人又怎么知道,本宫有没有胡说呢?”沈定珠说罢,转而不再看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萧琅炎走去。
堂皇富丽、灯火通明的大殿内,貌美的贵妃,走向对她万般纵容的帝王。
她踏上两级白玉阶,忽然回眸,手中竟已多了一把剪子。
萧琅炎瞳孔紧缩,豁然站起身:“沈定珠!你想干什么?”
沈定珠却转而望着阶下,黑压压的一群臣子与外使。
这其中,有多少包藏祸心的诡谲,她已不想去仔细分辨。
而是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掷地有声地道:“五年前,沈家倾颓,被先帝一旨诏书定为通敌叛国罪,至今先帝驾崩三年,可先帝到死也不曾明说,沈家倘若真的通敌,又通的是哪国哪朝!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当年禁军搜罗沈家上下,不仅连所谓的赃物都没找到,甚至没有关于背叛谋反的只言片语,找到的,只有我父亲为官近五十载的奏章和卷书!”
满殿沉寂,望着娇小的身影,仿佛披着最耀眼的光。
沈定珠想起当年,眼中无泪,若是从前,她会红了眼眶,可现在,她心中底气具足,坚强无畏。
“皇权下,沈家倾颓……时至今日,北梁来的使臣,依旧带着充满恶意的挑衅与怀疑,编造出莫须有的北梁信物,就想让本宫的父亲和本宫背后的沈家,陷入更深的泥沼中!”
说着,她豁然揪起一段发尾,将剪刀横在其上,众臣惊呼,萧琅炎更近一步,他冷声呵斥:“别动!”
沈定珠却目光坚决:“本宫愿当着众臣与各国来使的面,向皇上承诺立誓,倘若沈家当初通敌叛国、背叛晋朝,就让臣妾如这段发尾一样,身首寸断。”
她纤指用力,一段乌发,飘然落下,像一片叶。
萧琅炎大掌伸过来阻拦,却不如她动作快,更怕不小心碰到尖锐的剪子,更伤了她。
“沈定珠!!”萧琅炎薄眸赤红,怒气横生,更有担忧隐隐。
她怎么能,怎么敢!
阶下众臣惊呼哗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