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发现背后被冷汗浸湿了。
“替我换件衣裳。”沈定珠道,“小睡片刻,我便还要出去。”
沉碧一惊:“主子不好好休息?可是您一夜没阖眼,主子,您到底去哪儿了。”
沈定珠轻笑:“去给自己谋求生路了。”
沉碧听言,没再开口,一点点地为沈定珠**手掌,细若无骨的纤细指尖,被热水浸红。
沈定珠见沉碧低着头不语,半点不符合她的个性。
“你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谁欺负你啦?”
“没有人欺负奴婢,”沉碧说着,却先委屈了起来,“主子,您是不是更看好绣翠?”
沈定珠一怔,笑道:“此话何解?”
沉碧咬唇不语,像是难以启齿。
沈定珠聪慧,稍作思考,便明白了。
“许是方才绣翠拿着镯子出去的时候,被你瞧见了,你便以为,我重用她是不是?”
沉碧默默地点头:“奴婢回想昨夜,只觉得十分古怪,奴婢和春喜发现您不见了,都快急的眼底冒火。”
“那绣翠偏偏不是如此,她气定神闲,跟我们去找人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沈定珠无奈摇摇头:“跟你说也无妨。”
她拉着沉碧,低语几句。
原来,沈定珠昨天离开前,早就交代绣翠,要让她趁着大家焦急的时候,想办法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绣翠十分聪慧,将她的吩咐办的极好。
沉碧惊诧:“主子,您就不怕绣翠是别人的眼线?”
沈定珠笑了,粉腮酥腻,冰肌雪骨。
“就是怕,才要试探她,没想到她完成的不仅出色,还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沉碧愈发难过了:“主子,是沉碧没用,平时奴婢性子跳脱,这种时候都不能让您委以重任。”
她说罢,沈定珠没说话,从妆匣里,也拿出一只手镯,递到了她面前。
跟绣翠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沉碧一惊,慌忙跪下:“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自小就跟在您身边伺候,绝不会与您身边的其他婢子争风吃醋,奴婢只是痛恨自己能力不足,无法为主子分忧。”
沈定珠纤秾的睫半垂,看着沉碧的时候,她的笑十分温婉柔和,一缕黑发顺着雪白的脖颈落在胸前。
“沉碧,你并非帮不到我,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要用你的时候,自然是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