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入宫以后,便闭门不出,封靖对她保护的极好。
两天过去,整个皇宫里,除了兰妃和窈窕宫的宫人,其余妃嫔竟没见过沈定珠一面。
恰好到了妃嫔每月的请安会,宫中尚无皇后,贵人及以上在内的八位嫔妃,便都要去兰妃宫中问安。
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坐在一起,讨论的话题从首饰胭脂,渐渐地转移到了沈定珠的身上。
“窈窕宫那位,已经入宫两日了吧?我却从未见过她,你们谁可瞧见了?”压着声音说话的人是颖嫔,她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好奇的探究意味。
坐在她身边的是王贵人,是这群妃嫔中,年纪最小的一位,杏仁眼里盈润着无惧无畏的天真。
别人都没接颖嫔的话,只有她迫不及待地放下茶盏,眉飞色舞地形容:“嫔妾见过一回!因为听说皇上只要下了朝,就去窈窕宫待着,一连两日,嫔妾心想那阿珠姑娘如此受宠,怎会迟迟还没被封妃?故而好奇之下,悄悄地去窈窕宫外,远远地偷看了一眼。”
王贵人去的时候,恰好是傍晚,黄昏时分,沈定珠用完晚膳,在院子里散步赏景。
王贵人假装不经意路过,却惊鸿一瞥。
“那样的美,嫔妾至今都忘不掉。”她脸上的艳羡,不加掩饰。
坐在她对面的珍嫔嫌恶地皱起一对剪刀瓣似的柳叶眉:“你说了等于没说,她到底什么样,还是囫囵的不清楚!”
王贵人跟珍嫔一向不对付,两个人家世其实不相上下,都是保皇党一派的武将,只不过珍嫔家中的父兄负责镇守长琉国的边疆,而王贵人家中的亲人,官职多与城郡巡防卫有关。
何况王贵人姿色稍逊,被珍嫔从位份上比下去以后,一直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这会儿,王贵人有心激怒珍嫔,感慨道:“她的一张脸,精致俏丽,不施粉黛而艳,可艳中又带着一种特别的清冷;皮肤白的像雪,但黑发红唇,简直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一头黑瀑一样的青丝,长及腰间,那时嫔妾才留意到,她细腰不盈一握,说是尤物也不为过。”
说完,王贵人看向珍嫔,她啧啧地笑了,半开玩笑地说:“以前还没进宫的时候,听府邸里的老嬷嬷讲,女人若是个好生育的,胸脯必然鼓鼓。”
旁边有人轻声细语地附和:“这都是老人传下来的话,却没有任何凭据,作不得数吧?”
王贵人捂唇,嘻嘻一笑:“作不作数,嫔妾也不清楚,得问珍嫔主子咯,或许她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