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只是一个开始。
圣上不管听见什么进言,都会来一句“温爱卿怎么看?”、“温爱卿觉得如何?”、“孤以为,温爱卿应该比较清楚”……
一个早朝上下来,温贺钦后背湿透。
下朝时,周围更是成了真空带,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谁都察觉到了陛下今天对温贺钦的针对,怕死的都不敢跟他沾边。
就连好友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些怜悯和同情,刚要上前却被温贺钦一个眼神制在了原地。
他叹口气,脑子有点乱。
已经在开始思考是先告老还乡,还是先把自己几个儿子赶快安排好后路,甚至已经开始想着坟头该种什么树。
刚走了没两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HTtρs://Μ.Ъīqiκυ.ΠEt
“温大人!温大人!请留步!留步啊!”
声音尖利,似是夹着嗓子说话,温贺钦心道不妙,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李福。
“温大人,陛下让您到御书房一叙。”
温贺钦一颗心顿时彷佛落入冰窖中,脑海中只有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御书房。
萧景逸坐在御案前,手上正批阅着一封奏折。
温贺钦站在他案前:“不知陛下命臣前来,所谓何事?”
他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到萧景逸翻看奏折时,纸张细碎的“擦擦”声。
良久,只听一声细碎的“咔哒”声。ъΙQǐkU.йEτ
萧景逸把笔放下。
抬眸看着温贺钦低垂的脑袋。
“今日让温爱卿过来,只是突然想到,爱卿府中似乎有个小儿子,似是已经年方二十,却未有建树?”
温贺钦心头一紧。
听见圣上继续说——
“爱卿向来是朝堂中的清流,一子远在边疆守护宁朝国土,一子远在岭南治理一方水土,孤以为,温大人留着嫡子在身边是为继承衣钵,没想到空等数年,他却连科举也未曾考过一次。”
“若是爱卿觉得自己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科考一事……有所顾虑,孤以为并不是什么大事。”
“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
“爱卿太过谨慎了些。”
温贺钦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陛下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这件事肯定和他那个儿子有关。
他当场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