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来苏晚脸上隐隐的同情之色，楼清泽只是目光平静的在李安之身上看了一眼，随即便说：“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吗？”

打头的一个黑衣人立即回复道：“主子，他并未说明身上让主子毒发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主子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

李安之面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他似乎已经丧失了所有情绪，有些浑浑噩噩的跪在地上，并不在意这些黑衣人正在说什么。筆趣庫

苏晚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之前在悬崖上时，这人还是一副失心疯的模样，难道这几天被打了直接丧失了所有梦想？

苏晚有些过于好奇，忍不住拉了拉楼清泽的衣袖，小声说：“他怎么了？”

她这一寻常的举动落在黑衣人的眼中后却让他们心中震慑。

早就在柳随云的口中听说了主子对苏姓女的看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主子竟然允许她这样的靠近？！

楼清泽这几日一直和手下暗中传递消息，李安之的事情自然清楚，见苏晚有些好奇，垂眸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李安之后，随意道：“只是让他看了一些证据而已。”

苏晚点点头。

楼清泽却多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李安之身上。

他随意挥了挥手：“带他下去，暂且留他一命。”

苏晚意肯定不想看见这人死在面前，还是不要吓到她。

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并不会喜欢她眼中的恐惧。

李安之听见他的话，颓丧的眼睛这才落到了楼清泽脸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楼清泽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黑衣人领命已经拖着他哪里来的往哪里回去。李安之在地上挣扎，眼睛死死的盯着楼清泽，即便被拖走，嘴里也不消停，直到身影都快看不到了，苏晚还能听见他的嘶吼声——

“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楼清泽！”

“我最恨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以为你是谁？！”

苏晚眼中对李安之的些许怜悯彻底消散。

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李安之现在的表情来看，当年楼清泽应该没有做错任何事。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理由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楼清泽。

“走吧。”楼清泽突然抓住了苏晚的手。

苏晚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过去，便看见这人面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