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宴回来,有她好果子吃!
董嬷嬷火冒三丈,气冲冲跑去后厨。
“大小姐身体不适,只想静养,吩咐我等三天不用准备饭食!”
后厨忙活的丫头婆子听了,并不深究,点头应下。
这话传得前不搭后不语的不要紧,管它是虚是实。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没人关心大小姐的吃穿用度,因此,想如何便如何,总归吊着一口气就行。
秦宴尚不知晓董嬷嬷假传主子的吩咐,断了她三天的口粮。
即是知道,也不着急。
狗都不吃的东西,有何可忧虑的?
走出白墙灰瓦的后院,穿越弯弯绕绕的几座楼阁,素净到极致的裙摆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绽开。
沿着花径直通庭院深处,秦宴找到长辈所居正房。
叩门两下,她声音不高不低,脆生生响在房外。
“父亲,我有事找您。”
站了好一会儿,秦宴才听里头传出声。
“进来。”
跨过高高的红漆门槛,她见到了这具身体继父的模样。
他年约四旬,粗粝的皮肤和沟壑面孔已显沧桑之感,眼睛里却有属于商人的精明亮光,跟随岁月一起沉淀。筆趣庫
“什么事?想清楚再说,别白白耽误时辰。”
容贵绍忧思重重,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此刻正烦心着,对这个向来不闻不问的大女儿愣是没一点耐心。
秦宴盈盈一拜:“回父亲,女儿院中伺候的俱奴大欺主,年年月月,苦不堪言。”
容贵绍烦不甚烦,以为是单纯来诉苦,刚想斥责,就听她话锋一变。
“闻父亲近日烦忧荔枝**价售出,亏损太大,女儿特来献计,望解您燃眉之急。”
话到此处,秦宴顿了片刻,面上露出一丝忐忑。
“女儿日后定摒弃胆小怯懦之秉性,穷己微薄之见,事事以父亲为先,请……请父亲不要彻底放弃我……”
是了,她今日便是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俨然像是被恶奴欺负得狠了,这才吃了雄心豹子胆,跑来直言求他施舍微末父爱。
哪怕是想起容府还有个先夫人生的大小姐,随口提一句,下面的仆从就不敢再造次。
秦宴战战兢兢,一脸害怕,心里却在想,这些人敢骑在她头上,可不是教训一次就能做到彼此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