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独居,昏迷的这段时间,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听到她说马上要回去,席樾眸色一黯,目光在床上的病体来回逡巡。
“秦老师家里有门禁吗?”
他散漫地靠坐在椅子上,好似随口一问。
“啊?”秦宴喝热水的动作卡顿。
怔了片刻,摇头道,“没有的。”
她就自己住,谁还设门禁啊。
成年人的世界,想几点回就几点回,没人管得着。
席樾大长腿交叠,又恢复成以往的随性姿态。
“挺好,今天晚上秦老师就住在这里,明天我让人送你去港城大学。”
他像个小痞子,声音听起来坏坏的。
“绝对不会迟到。”
席樾把她的后路断死。
话都讲到这份上,秦宴没理由不听,抱着水杯同意了。
抬头的时候,有个五彩缤纷的小东西在她眼前一晃。筆趣庫
秦宴单手接住抛过来的物品,还没打开看,就听见席樾语气懒懒的:
“小兔崽子给的水果糖。”
席小昱小时候喝中药,怕苦极了,光是闻到味道都躲得远远的,只有拿糖盖过苦味。
西药自然没有非常重的味,但经水的那一刹那,苦涩会在舌尖化开。
秦宴剥了糖纸吃进嘴里,品尝到浓郁的水果气味,心情不免高兴一点。ъΙQǐkU.йEτ
“请席先生替我谢谢小昱。”
席樾嗯了一声,关门前叮嘱:“秦老师好好休息,四十分钟后出来吃饭。”
他叫了家政阿姨买菜做饭,人刚到没多久。
“好,我记住了,不会忘的。”
客房只剩她一个人后,秦宴设定半个小时的闹钟,又躺着睡了会儿。
吃完药有些犯困,她实在提不起精神。
开饭前十分钟,秦宴去车上拿备用衣服,方便晚上换洗。
做完这些,时间刚刚好。
席小昱老远就闻到饭香,不用谁去喊他,自己就从楼上跑下来。
他先是看一看秦宴坐在哪个位置,然后乐呵呵地坐她旁边。
“宴姐姐好点了吗?我哥说你在睡觉,不准我打扰。”
席小昱担心她身体是真,告状也是真。凭什么他哥可以在客房和宴姐姐说话,轮到他就不准了。
席小昱狭隘地想,不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