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胡诌:“我不会水,也不愿意下河,你们找别人帮忙吧。”
邹静茜斟酌道:“我再加一两银子如何?”
秦宴依旧摇头:“你再加多少两我的答案也不会变。”
她本就很累了,不想再去淌河水。
而且,那牡丹裙姑娘说的话颇为刺耳,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虽犯不着与之理论,但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
张月兰叉腰发作:“你这小乞丐怎还不知好歹,我们让你去捞口脂都没嫌弃你卑**的身份。”
她看一眼秦宴又脏又乱的衣裳,眉间嫌恶不加掩饰。
“现下倒好,还在这儿挑三拣四,你可知我们是何等身份?”
她和邹静茜穿金戴银,出身大家,不知道比**民高贵多少倍。筆趣庫
秦宴眼眸浮现了一层冷意。
“莫不是远在京城的皇后公主?即使是皇亲国戚,天子脚下,莫非王土,当今皇上曾言明,仗势欺人者,视罪责打入大牢。”
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算下面的官员互相包庇,欺上瞒下,可这话却也是皇帝实实在在说过的。
张月兰脸都气成猪肝色:“你!”
她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自比皇后公主的地步,小乞丐就扣了一顶严严实实的锅下来。
邹静茜不愿朋友脸上无光,声音冷了冷:“你不去打捞口脂便不去罢,何至于咄咄逼人?”
换做平常,她肯定不会自降身份呵斥一个平民。
但眼下张月兰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让朋友被一名乞丐欺负了去。
秦宴惊于她的脑回路:“是你们硬要我来猜,硬要我替你们下河捞口脂,难道方才我没有好言婉拒吗?”筆趣庫
究竟是谁听不得别人忤逆违背,急得原地跳脚,她不说。
古代阶级森严,世家子弟从小接受此熏陶,等级观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秦宴黑目冷若寒潭:“再说了,我说的字字句句,可有作假,可有胡言乱语?”
无理还要辩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
邹静茜白了脸,心底发慌,无意识连退两步。
分明是一个约莫十岁大的小丫头,脸蛋灰扑扑的,还带点儿婴儿肥,声音也软,站远了都听不清晰。
可她身上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威慑感,让旁人不敢多说半个字。
“茜茜你怕她作甚!”张月兰面容刻薄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