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动动嘴唇:“周恩娜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听到姓周的秦紫晴就不悦,“没记错的话叫周大吊?”
江虞晚咳了下:“人家叫周恩狄。”
秦紫晴一脸不愿意相信,“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他叫周大吊?而且我觉得这个名字很**。”
江虞晚戳戳秦紫晴的脑门,“这要问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装的智慧,显然这个周狄不属于智慧的范畴。都是他姐害了他呀。”秦紫晴都敢怀疑,要不是周恩娜,她一定会记住周恩狄这个名字的。
“潼子,你要去见他吗?”
秦紫晴看上去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她最能明白夏潼心里在想什么。
被周恩娜纠缠了这么久,夏潼已经很厌烦了,她想去看看周恩狄,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觉得,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
但她应该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了。
周恩狄住在江南区的精神病院里头,已经丧失和人交流的能力了。
与其说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不如说他更像个自闭症患者。
他永远不会大吵大闹,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都坐在轮椅上,望向挂着透明白窗帘的窗户发呆。
长长的裤子绑在他的腰上,两条裤管空空的,时不时被风吹得鼓起来。
听周恩娜各种控诉的时候,夏潼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亲眼看到这一切,她的心像那两条裤管样,空落落的,还泛着酸楚。
“你是他的朋友吗?”照顾周恩狄的小护士一边打量夏潼一边问。
好多年了,除了周先生的家人,就没有其他面孔出现过在这里。
“我是他的高中同学。”夏潼说。
小护士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把周先生害成这样的高中女同学吧?你今年几岁啊?”
“我今年二十三岁——”夏潼想说自己没有害他,但小护士已经仇恨的瞪了她一下,然后气冲冲的走出病房了。
夏潼深吸气,把涌上来的委屈压回心底深处,小心翼翼的来到轮椅旁边,垂下眼帘,视线轻轻的划过男人身上的每一处,生怕将他惊扰。
随后,又觉得应该不会惊扰吧,他丧失了和任何人对话的能力。
夏潼半蹲在男人面前,“你好,周同学,我是夏潼,我来看你了。”
声音落下,只有浮动的裤管回应了她。
夏潼没有再说话,拉了张椅子坐在周恩狄旁边,差不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