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感觉。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喜欢吐真言的感觉，原来她厌烦销售的原因，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说了太多假话和场面话。

走出办公室的瞬间，程晴给她发了微信【怎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很好，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说话了。】郝佳回复。

本来张总监还想让郝佳多留一个月，但来了新人后，郝佳交接一周后，张总监就放郝佳离职了。郝佳正式离职的那天，张总监特别送了郝佳下了楼。她笑言道：“小郝，我可是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张总监您怎么这么说？”

张总监笑着说：“安总就喜欢办公室恋情，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小女孩的心。你说谈了吧，他嘴硬不承认，但女孩深陷其中，忘了自己只是个打工人，还真以为攀了高枝。等到失去了感情又失去了工作，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了。而你倒是第一个口吐真言的人。”

郝佳没想到安哲居然是个惯犯，本想起那天在办公室对安哲说的话，还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打工人多少有点欠妥，但今天听完张总监的话，她倒是释然了。m.bīＱikμ.ИěΤ

“张总监，您就送我到这就好了。我车就停在前面。”郝佳说。

“行，小郝保重。”

张总监把手中的纸箱帮着郝佳放到了后备箱后，说：“小郝，祝你前程似锦。”

郝佳笑着和张总监挥手告别，她不知道自己未来是否前程似锦，但她倒是异常肯定自己再也不会走销售这一行了。

她感到内心惬意又快乐，同叶谊谊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出来蹦迪。叶谊谊下午四点，刚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她问郝佳怎么拒绝那位安总，又问她如何辞职的。叶谊谊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朋友真是潇洒又利落。

郝佳正志得意满，忽然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老太太的身影。

她一惊一乍地说：“我妈怎么会来这里。”

“什么？”

“晚点说。我看到我妈了。”

郝佳挂了电话，看了看郝慧华背着一个暗红色的布包穿过了人行道。她忍不住驱车跟了一路，直到到了一个小巷子，轿车驶入不了后。她才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跟着妈妈一路，直到到了一幢又破又小的楼前，郝佳止住了步伐。她在一楼看着电梯停在了五楼。

她又转身去大厅保安打听，得知五楼大部分都闲置着，只有一间租给了一个借贷公司。

妈妈怎么会去借贷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