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的冬夜,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扯碎的棉花一般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雪静悄悄的落下,不曾打扰熟睡中的人们!
小树裹着厚厚的棉被挤在角落里,小石头则是四仰八叉的横在火坑中间,幸好火炕空间够大,并没有妨碍到睡在一旁的赵学文。
小树和小石头睡的很沉,可赵学文却睡的很不安稳。
微蹙的眉头,紧绷的四肢,这一切好像都在跟梦境做斗争……
同样的夜晚,大片的雪花随着寒风钻进了四面透风的柴房里,赵学文看着躺在木板上,紧裹着单薄破旧的被子,全身缩成了一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心里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自己曾经在这个柴房里住过一年多的时间,就是睡在那块木板上,身下是稻草,身上盖着薄到几乎都没有棉花的被子。
如今躺在上面的男孩好像和自己一样大,他现在虽然身体已经冷到打哆嗦了,但脸上却泛着异常的红晕,看样子应该是在发高烧。
就在赵学文想靠近他,去探一探他的病情时,“吱呀”一声,柴房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一瞬间,冰冷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冲了进来,让原本就滴水成冰的柴房温度又降了一些。
木板上的男孩将自己缩的更紧了,身上的寒颤也更加明显了起来。
进来的一男一女赵学文认识,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另一个则是他的继父。
只是这两个人好像看不见赵学文一样,径直朝木板上的男孩走了过去。wwω.ЪiqíΚù.ИěT
刘爱凤弯腰用手指探了探男孩的鼻息,又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然后才站直身体对一旁的丈夫说道:“还没死呢!”
“**,这个拖油瓶怎么这么难搞,要不就别生病,如果生病就来场大病,直接死了算了,这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净**给我添麻烦!”男人骂骂咧咧的说道。
刘爱凤好像也在为此犯愁:“这都两天没给他饭吃了,居然还不死,不行咱们就扔了吧,扔远点应该没关系吧!”
“你他**是不是傻,这十里八村的谁不认识这个拖油瓶是咱家的,你前脚扔了,后脚大盖帽就能找上门。”
“那咋办呀!要不咱们再等几天,他这样下去总有熬不住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呢!”
见自己媳妇儿要心软,男人马上厉喝道:“等等等,还要等到啥时候!”
“当年要不是你鬼迷心窍非要把他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