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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身后的人撤离。
时砚一个人走了进去。
阔气办公桌前的男人听见动静,立马从笔电屏幕后面探出头,露出一张硬朗却因眉骨一纵八公分刀疤显得有些痞气的脸。
很难将方才中年男子口中他们尊敬的位高权重的傅董和眼前这张一看就觉不靠谱的脸联系到一起。
“阿砚?”
傅勋对着视频那头用法语说了句暂停,而后把话筒关了,起身,露出久别重逢后兴奋的开怀笑容。
“啧,我不是连续三十个小时没睡,出现幻觉了吧?”
眉梢吊儿郎当的透着轻松,甚至还有闲情开玩笑,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处于困境当中的窘迫。
如果不是他发丝上的发胶已经结成一坨了完全没空去清洗的话。
再次见面。
时砚仍旧一如既往,一如当年那个总爱冷着脸的少年,面对人,无论何时,情绪都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变化。
跟楼下那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哦,那些机器人使用的程序还是他几年前做出来的,至今都不需要更换,仍旧先进得一批。
傅勋早就习惯他这幅样子,犹记得那时他还说过这小子一定是在**,装高冷,故意装成女孩喜欢的高岭之花的模样,他和萧镜珩两兄弟就总是有意想逗他多说几句话。
谁知道时砚性子是真的冷,用一副在看**的眼神看他们。
……
时砚扫了眼钟表,而后微皱起眉,直接上前把傅勋的视频会议给关了,然后坐下,将一个黑色的U盘**电脑中,修长的手指敲在键盘上,行云流水。
傅勋微愣,‘嘿’了一声:“**,就这么关了?那可是好几个百亿的金主爸爸,正上头上火呢。”
嘴上是这么说,却完全没责怪时砚的意思,反而还很纵容,傅勋往旁边的沙发懒懒一趟,翘起二郎腿,端起冷掉的咖啡,还很有兴致的调侃。
“吹着胡子骂了我半天都不带停不带喘气的,一点不尊老爱幼,我视频这么一关,这要是被气出心脏病可怎么整,这老头骂人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呢。”
“……”
叭叭叭说了这么多,没人搭理。
也完全不影响傅勋发挥,他在时砚面前插科打诨的习惯,是狗改不了**,他能一个人单方面说到天荒地老。
“诶,阿砚,待会儿咱们去吃什么啊,大老远的,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要不让萧镜珩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