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在盛家靠盛弘娇养了十来年,皮肉细嫩。
花莫见掐了两句话的功夫,刚一松手,林噙霜脸上肿了一大块,红彤彤的,甚是吓人。
若盛弘在此,必要心疼了。
“姑母,瞧您说的,有那么严重吗?”林噙霜捂着脸颊,口齿不清道。
心里委屈巴巴,好不容易认回的姑母竟然打她。
再说了,也没人教她这些。
娘把她送来盛家之前,家里早就没钱了,她一个大家小姐有时候还要饿肚子,娘口中林家昔日的富贵她是半点没享受到。
爹倒好,欠了一**债躲出去,债主找上门,娘跪在上没有半分尊严,只是为了求别人宽限几天,等姑母寄来的银钱到了还上。
姑母寄的钱不算少,还完债还有剩,偏偏爹每次或骗或抢都忽悠走了,一点活路都不给她们母女留,更别说后院里那一大群的庶子庶女们。wwω.ЪiqíΚù.ИěT
姑母说的轻巧,她要是不争,不自私自利,她如何能在盛家挣来今天的地位!
“哎呦呵,我说的话你也不信,真当你姑母我能撑起夫家偌大的家业是吃素的啊,今日正好有空,我就与你掰扯掰扯,把里头的厉害关系讲的明明白白,让你听懂喽。”
花莫见转而吩咐在地上装鹌鹑的某人,“周雪娘,杵在那里干啥,还不去把门关好了,没有点眼力劲,林噙霜养你是让你浪费银子的?再有下次我看见了,你自个收拾收拾,滚到外面讨生计去吧。”
周雪娘连滚带爬到门前,狠狠瞥了几眼透过门缝看热闹的小丫头们,然后猛的把门关上。
“姑太太,奴婢知错了。”
林噙霜**泪,替周雪娘不平道,“姑母,这里是盛府,你脚踏的是我院里的地,雪娘是我的下人我做主,不劳您费心了。”
周雪娘跪着挪到林噙霜跟前,充满了感激,“呜呜,小娘。”
主仆二人相拥在一起,痛哭流涕。
“你还有点心肝,会护着下人,你既然这么硬气,有本事别勾搭盛弘给人做小的呀。”花莫见说着,走到二人面前,假装要对林噙霜的另一边脸下手,周雪娘以背相互,让她扑了个空。m.bīQikμ.ИěΤ
花莫见继续从袖子里取出银针摆弄。
林噙霜心知今天讨不了好,老底都给姑母揭干净了,和周雪娘一前一后跪着,老实听训。
那可怜的模样,花莫见好像在欺负纯良无害白兔绵羊的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