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要不然以她为长,又是庶公主的身份,和亲的担子定然得落在她头上。
可有时候她也会想,若她真遇上和亲,父皇是否会像当年相护葭宁姑母那般,也全力相护于她,不让她孤身远嫁?
今宁公主轻轻摇了摇头,已是不可能之事,她想来自寻烦恼做什么,真是如驸马所言,她是有些多忧多虑了。
谢幼香死后,英南候便时不时得病一场,索性闭门谢客,李沃被贬庶之前,尚偶尔会有两两三三旧日世交好友过府窜窜门,李沃被贬庶之后,谢家门庭彻底冷清下来。
较于夜家十年前的突然折腰,还要冷上三分。
终归夜家尚还有远游在外的四皇子,谢家却是再无夺嫡的资格。
如今谢元阳想再要耍手段算计莫夜宁三家中的哪一家,实则也没多少实质的好处,大半到头来不过是费尽心力恶心人一场罢。
故而谢元阳觉得自己在凌平湖那晚的表现,尽因对夜十一的情,而选择视而不见的做法很愚蠢,其实并不蠢。
他于内心深处不愿意直视的,是他自己从始至终就未曾消失过的利益衡量,若无得仅有失,如此费力不讨好之事,他可不会做。
于他小姑姑之死上,便是他降生为谢家子孙开始,直至今时今日做过的一件计较到极处的谋算。
简而言之,他对夜十一是有情,却也有利益掺杂,尽管他内心深处排斥这样的事实,且不愿意承认。
难姑将谢元阳当晚在场却仅做看客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告知夜十一,并言道:“谢家世子已然不足为惧。”
夜十一却是不太苟同:“没有了大皇子,谢家确实已失夺嫡的资格,可你别忘了,眼下除了太子,还有二皇子、四皇子足够资格争取那个位置。谢元阳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这些年的低调,并非真正的沉寂,他想要谢家重振门庭,那么只要择定夜莫宁三家中的一家加入,即可再次搅动风云。”
“谢世子有此意向?”难姑从未想到这一层,闻言不免沉思起这个可能性会有几成。
“不管他有没有此意向,你们只要记住,纵然他待我有些不同,那也不完全因情。”夜十一想得透彻,也说得明白,“于谢元阳而言,情爱之事,于他心中,定然不是最重要的。”
“可这回凌平湖他明明看到了大奶奶,好似也认出了大奶奶,他却什么也没做。”这便是难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说,若他真如大奶奶所言已有其他的意向,那么凌平湖那晚发生的两件事儿,无疑是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