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檐下。
马家马车就停在安宅侧墙下,离大门也就几步的距离。
安有鱼没上马车,她就站在车侧,面朝着车窗随风飘荡的帘布,晓得马文池还在气她,她心感愧疚地开口:“我从未那样想过师弟。”
不值得信任、不择手段、自私,她从未这样想过他。
他待她好,真心的好,一心为她的极好,她是知道的。
“师弟且信我,我可以处理好目前所有的事情,包括珊儿。”
“珊儿其实无辜,她会被人利用,尽因心里对我的一点执念,她如今已嫁作我妻,我自应当好好护她。”
“但若有一日,珊儿再做出之前那样构陷于我,胁持到其他人的事情……”
“我会,亲手了结。”
伴随着夜风,安有鱼清晰坚定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传进马车里。
马车里依旧没有回应,安静得仿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人在。
谷</span>师弟还在生气,还不想理她。
“我并非是不信任师弟,只是尚未确切,一切皆仅是我的猜测。”
“我也确实有比冒险成亲也要保密的事情,可能会因此小命休矣,我不是不知道师弟对此的担忧,也不是不知道其严重性。”
“只是相较于此,我有更重要的……需要守着。”
更重要的什么?
还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马文池静坐车厢里听着,紧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动,眼帘掀起,目光往飘荡的车窗帘布看去,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到底忍住了。筆趣庫
“师弟……”
“你别生气了……”
晚风徐徐,月辉照在街面,直到马车起行,马文池也没有应安有鱼一声。
安有鱼惆然若失地走回安宅,目送着马家马车渐行渐远,拐过街道,再也看不到,她仍站在大门前,一动也不动。
“爷?”小乌喊得小心翼翼,爷露出这副模样真乃少见,可见马爷在爷心里,是顶重要的。
“你说,要是师弟真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可怎么办啊。”安有鱼很是忧愁,往前也不是没惹过师弟动气,可师弟真正怒起来不再理她的时候却是没有的。
而这一回,她有预感,师弟是真的生气了。
小乌照着寻常人的思路想了想:“那爷便找马爷道个歉,再做一些弥补哄哄马爷开心?”
道歉是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