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杨芸钗瞧着瞧着,不自觉笑出声。
杨三少原本绷脸绷得好好的,见杨芸钗被他严肃的态度逗笑,他甚是无奈之余,再也绷不住,叹道:“你啊你!”
在户部,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在府里也同样是,只有在他这个非血亲的嫡妹面前,他总是绷不起来。
起先是因着杨芸钗的身世,让他敬佩杨芸钗的生父乃一代不甘受辱蒙冤的清官,也让他在面对杨芸钗时,不由自主的比对旁人,甚至是比对家人也要多几分温柔,他可怜她,也同情她。
后来渐渐地,不知从何时起,日渐相处中,他被杨芸钗的聪明狡黠所吸引,也被她偶尔的天真烂漫所折服,他知道她是装的,因着什么在装,他也清楚,可怜与同情慢慢在无形之中转换成了疼惜。wwω.ЪiqíΚù.ИěT
她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为她亲生的亡父亡母争口气儿,她就必须保护好自已,全副武装之余,她又难掩渴望被爱着被护着的内心,他看在眼里,也逐渐希望可以成为爱她护她一辈子的那个人。
“还记得十年前么?”杨三少突然道。
杨芸钗笑意消失,唇抿成一线:“三哥想说什么?”
“那一年,你跑了几趟杏江,每一趟回来,你都得病一场。”杨三少盯着杨芸钗的眼睛,眼里有着试探,“近来你每日出门,毫无目的,都是出去逛一圈就回来,胭脂水粉、首饰衫裙,你是一样也没买过,甚至连下车看一眼都没有……”
“三哥在盯我?”杨芸钗打断杨三少滔滔不绝的话,陈述着事实,神色平静。
“妹妹……”
“没关系。”
杨三少想解释,却再次被杨芸钗打断:“我近时之举,何止三哥好奇,除了三哥,还有其他人在盯着我,三哥知道的,也是其他人所掌握的。他们盯我的目的与三哥不同,三哥是出于关心,不想我出任何意外,他们却是在怀疑,怀疑……”
她笑了下:“三哥,你别担心,除了三哥你,有其他人在盯我,同样的,也有其他人跟三哥一样,时时刻刻在保护着我。”
杨三少把话听进去了,可也只是听进去了,他不会改变自已的做法,且他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告诉三哥,你想做什么?”
“不管我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祸及杨家,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已,不会乱来,不会危及性命。”杨芸钗跟杨三少做保证,即便她知道这样的保证在她三哥这里,可能起不到任何效果,可她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