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牛车晃晃悠悠地进了泗水镇,朝着泗水私塾驶去。
泗水私塾是镇上富商陈员外家的私塾,刚开始只是为了给家族子弟启蒙读书所用,陈员外的生意做大了,扩大了私塾后招了几位夫子来家中授课,亲朋好友们的孩子也都求到此处。
陈员外便做主,将私塾放开,只要交够了束脩钱,就可以进入私塾内读书,一来二去泗水私塾成为整个镇上有名的读书地。
李存文就是泗水私塾里教书的先生之一,教书二三十载,也确实有本事教出几个举人还有两三位进士老爷出来,在私塾里他是李先生,在私塾外人人敬他一声李夫子。
为着教书方便,李家一家人就在私塾的后街柳树巷内买下了一座二进深的四合院住着。
朱大成赶着牛车拐进了柳树巷,一直行驶到最深处的那户人家院门口才停下了牛车。
朱瑾之掏出钱递给朱大成,让他稍等片刻,便牵着三个孩子下了牛车,走到院门口敲了敲门环。
黄铜门环发出沉闷的两声敲击声,院门里传来一声抱怨声,“这大清早的谁呀!”
邱氏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院门,瞧见是朱瑾之带着大宝他们三个孩子来了,神色一怔,立即朝着屋内喊道:“当家的,朱秀才带孩子们来了。”
这会子李存文已经去了私塾里巡早课,并不在家,家中有李多赟夫妻俩和躺在病榻上的李老夫人。
朱瑾之心里不禁嘲讽,昨日还嚷嚷着要去青州找神医梁善,这会子还在家中,可见都是嘴上功夫。
李多赟气势汹汹地跑到院门口,确定是朱瑾之带着三个孩子来了,他毫不客气嚷嚷起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姓朱的,昨天晚上你不是硬骨头嘛,不是不想搭理我们家嘛,你今天又跑过来干啥?我告诉你,我爹现在不在家,你赶紧滚,不然的话我非要削你一顿。”
李多赟气愤地都没注意到紧跟在朱瑾之身旁的三个小家伙。
二宝三宝像是不认识大舅一样,心想大舅怎么这么凶?
大宝则是满眼讥讽,他想到早上爹爹说的话,愈发断定前世二宝三宝被卖就是这个大舅的手笔。
虎毒尚不食子,这畜生怎么敢的?
邱氏瞧着被吓傻了的二宝三宝,赶紧拉扯了一下丈夫的衣袖,“当家的,孩子们在呢,你注意点。”
李多赟低头一看,忙收敛了一下情绪,挤出一抹笑看向三个小家伙:“大宝二宝三宝,你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