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鞋底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微微泥土微微下陷的同时,也响起了并不瞩目的脚步声。
雨点砸在斗笠上,顺着弧线滴落到地上,最后消融不见。
阴沉的乌云将天空拉低,周围无数铁器相撞,无数嘶吼喊杀,散兵就这般旁若无人地走在这片须弥南部的战场上。
一点寒芒闪烁,注意到散兵这瞩目身影的佣兵毫不犹豫地一矛向他刺来。
但,散兵不躲不避,仅仅是竖起一根手指,便将锐利染血的矛尖抵御。wwω.ЪiqíΚù.ИěT
如同黑色墨迹般的渺小物质在手指与矛尖隔开了双方。
在那名佣兵错愕的神色中,散兵抬起了头,斗笠下俊秀少年的面庞上,是兴奋,是暴怒,更是一抹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癫狂,不,说是移不开视线,或许更应该称之为不敢移开视线,因为在此刻这个名为“散兵”的个体上,极度危险的气息是任何生物的本能都会拉低警报的程度。
“死吧,低**的人类!”
黑色的墨迹骤然膨胀,化作一个纯黑的大洞,恐怖的牵引力在一瞬间便将身前的佣兵在惊恐的吼叫中吞噬。
连同此前散兵保持的低调一起,被这“黑洞”撕扯的粉碎。
战场上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顿时引起了周围无数人的注意。
而在这些人的瞩目中,散兵身影升空,在癫狂的大笑中,引爆了黑洞,恐怖的爆炸中,战场变成了一片白地。
当散兵的身影在布满裂痕的黑色护罩中缓缓落地,这里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无论是红衣的佣兵,还是绿甲的教令院士兵。
“啊……写下空气就清新了很多嘛。”癫狂被收敛,暴怒被隐去,此刻对人类有着最极致厌恶心理的散兵,诚心实意地说着。
随后,他看向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笑着说:“你说对吧,诺克斯?还是说你更喜欢‘灵’这个名字?”
诺克斯抱着手臂,神情平淡地看着他:“真亏你还能醒过来。”“运气好罢了。”散兵对他摊了摊手:“一点微弱的意识残留,谁知道为什么会渐渐恢复呢。”
他说话的口吻,就好像那个险些被完全消除意识,化作一个盛放暴怒与力量的容器的存在,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一般。
诺克斯扬了扬眉角,也不甚在意,拥有意识也好,没有意识也罢,他总是逃脱不了容器的命运的。
“那你呢?”散兵突然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