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说得过去。”
“没错。”时不虞看向那层层叠叠的宣纸:“以他的心性,此时不可能不气,无论他有没有想到这个后果,你去说了都显出了你这个人的品性。他本就对你印象极好,以后知道你的身份了,你现在做的就全是加分。宗正寺将来必会交到他手里,这个人很重要,一定要让他站到你这边。”ъΙQǐkU.йEτ
言十安看向她:“还有别的交待吗?”
时不虞对上他的视线:“我自认是一等一的谋士,但你绝不是需要谋士替你事事周全的主君。白胡子曾说,真正的好谋士,要有把突然发生的事和突然做的决断融入大局的能力,我自认我有这个能力。所以言十安,你不必顾忌我,只管放手施为,我都接得住。”
言十安笑了,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好,接住我。”
时不虞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另一只手覆了上去:“无论将来你我如何,现在,你不是一个人。”
时不虞抬头看他:“背后有我,你只管往前走,从容一点,自信一点,要有如君王一般的姿态。就算死,也要有站着死的心志。”
言十安笑着将另一只手覆上去,四手相握,他将额头抵上去,片刻后起身离开。
时不虞垂下的视线看着地上长长的倒影,一暗一明之后,再抬头时门口已空无一人。
太阳的余晖撒落一地,看起来岁月静好,实则,屋外大风已至,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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