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用他的身体去换。”时不虞低头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轻笑着道:“也不知他这辈子积了多少功德,才能活到这个岁数。”
清欢正要问这个人是谁,被阿弟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言十安道:“全部算上,足够他满身金光。”
“不用那么多,只要能再保他活二十年就够了。”
“一定能。”
之前还游刃有余的人此时面露忧色,另一个一直沉默的人此时也会安慰人了,清欢懂事的低头喝茶,未婚夫妻的关系未必是真的,可有个人有这个心思一定是真的。
要是其他人,她还得打量打量是不是有这个做她弟媳妇的资格,可眼前这个,她恐怕得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打量的资格。和她是不是姓时倒没关系,是她表现出来的在如此大事上的掌控,也是阿弟表现出来的对她的信任。
皇室中人天生就比旁人多些疑心,而阿弟,好像已经把一切都托付给她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时不虞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只这片刻功夫就又笑了起来。
清欢忙放下茶盏,竖起耳朵等着。
“公主当时可是要收言十安为面首的。”
“!!!!!”清欢完全忘了这一茬,此时被提起,顿时面红耳赤,双手捂脸伏在地上,只恨这屋子太结实,没有一条缝给她钻。
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看到这一幕,时不虞心满意足的坏笑,哎呀,以后清欢不高兴了要提一提,高兴了要提一提
,得意的时候也要提一提,什么时候好用什么时候提嘿嘿嘿。
眼下嘛,当然得见好就收。
“他长得很像你们的父亲?”
清欢坐起来,眼神乱飞。一眼落在阿弟脸上,见他神情未变,一眼落在时不虞脸上,见她没嘲笑,便也装了个坦荡样出来。
“一眼看着不那么像,知道他的母妃是丽妃,这么看着五官和丽妃确实是像的,脸型也像,父皇的脸更硬朗一些。”再看阿弟一眼,清欢道:“可晃眼看过去,又觉得很像。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想和他亲近。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有这感觉,所以才会以为这真是我的命定之人。”
简单点说就是又像爹又像娘嘛,时不虞总结,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这样。
该知道的知道了,该问的问了,该坦白的也坦白了,该看的戏也看了,时不虞转头看向言十安:“主人家离开太久不好,你该去待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