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回家。”
言则二话不说,扬鞭赶马,离开得干脆。
马车里,一片寂静。
言十安把剩下的最后一个状元糕送到时姑娘嘴边,声音软得不得了:“你都让她无话可说了,怎么还生气。”
“过去你就是这么过来的?”时不虞按着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就难受得无法形容。
看她不吃,言十安收回手,低头笑了笑:“我以为这样才是正常。高兴的时候,她就让人来告诉我,这没什么值得高兴。拔得头筹,她就让人拿着更优秀的先人来告诉我,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历史上多的是比我更优秀的人。她一直这样,怕我骄傲,怕我轻狂不知轻重,怕我高看自己轻举妄动,我都知道。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高兴,不敢兴奋,我怕后边有什么人在等着我。”
“不是这样的。”时不虞按住他的手:“遇到高兴的事就该高兴,拔得头筹了就有资格骄傲,能和历史上留名的人去比就是优秀,能一路凭本事考到春闱就是天大的本事,整个大佑也只有这么点人能做到!言十安,以你的成就放到任何一个家族,都定会举全族之力栽培你知道吗?”
言十安看着她,听着她的每一句认可和肯定,就好像天降甘霖,让他荒芜的心中百花齐放。
“以后,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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