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公子认同他这样的做法,心下顿时一宽,赶紧去给公子沏茶。
言十安嘴角微微上扬。万霞在意时姑**程度,比他这些手下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时姑娘在她庇护下这么多年毫发无伤,可见本事。以她的小心,敢让时姑娘吃的东西必然都是注意过了的,那些脏污手段哪能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过去。
只是,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乱葬岗上吃到的肉干,他突然就有些馋了起来。
***
时不虞回到自己的书房,将闲瑕时画的地图铺开,新斧镇丢了,肆通城也失守,残兵如今退往平阳城。
“刚煎的果茶,姑娘趁热喝。”
时不虞头也不抬,手指从平阳城划到后边的宝口城,最后落在符源城。符源城是符源郡治所,乃平遥节度使节镇所在,到了这里,应该能止住颓势。
“还会要丢两城。”时不虞接过阿姑递来的果茶喝了一口。
万霞上前一步看着地图:“平遥节度使我没记错的话是郑园桂,手里领着五万多致威军,再加上前边溃败的将士,在符源能僵持一段时日。”
“阿姑和他熟?”
“不熟,见过。”万霞笑:“姑娘从不问阿姑以前的事,今儿是想问了?”
“不问。”时不虞往圈椅里一坐,腿一盘:“若那些过往是开心的,阿姑不会来到我身边一呆这么多年,不会失去孩子,不会到了家门口都不想回去见见。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阿姑曾经过得不好。”
万霞笑着收下姑娘这表现得异于常人的体贴,那些事早就过去,确实也没必要再提及。
次日,言十安的人送回来消息。
“监军和守将夺权,严重不合。陈公公觉得己军不弱于敌军,要开城迎敌,段奇觉得应该先避其锋,一力守城,两人互不配合,实力大打折扣,最后失守。”言十安笑得讽刺:“你定然想象不到,兵败后段奇跑在最前头,陈公公断后。我真不知,到底谁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不看其他,只看他是不是有骨气,是不是有血性,是不是能承担责任。”时不虞笑:“显然,陈公公比之段奇更像个男人。”
言十安看向对面的人:“你不恨他?忠勇侯出事,必有他的手笔。”
“一码归一码,不混为一谈。”时不虞凝眉一想:“盯住段奇,如果他有其他目的,又和忠勇侯有关,那他很有可能会去新斧镇。”
言十安点点头:“他还带回来些别的消息,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