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表现的对那盆玉兰过分喜爱,柳江云瞧着微蹙起眉。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林清婉身边,拉拉她的衣袖。
林清婉冲她一笑,面上无任何情绪。
对那人,她早已没任何奢望,既有人这般处心积虑,她自然也乐的成全。
“白玉兰又名望春花,有纯净高尚之意,阮小姐倒是与他志趣相投。”
阮言笑着起身,“我自幼便喜爱白色,所有的白色花都喜欢,今日见这玉兰难得,更是心生欢喜。”
林清婉笑而不语。
那盆玉兰,是她的最爱,只可惜她费尽心力也养不活。
从那之后她也不就曾再养过,那般漂亮的花,死掉未免太过可惜。
……
大约半柱香后,花园后门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沈墨一身绛紫色锦袍缓缓出现在三人眼前,满身的清贵,更衬他面容俊逸,气度卓然。
林清婉微蹙起眉,女眷内院,他竟就这么明晃晃的进来。
阮言似乎也没想到,脸上划过慌乱之色,忙转过身去。
柳江云则面色不变,只紧紧挨着林清婉,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年轻男子。
沈墨站立林清婉身前,温和开口,“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送去王府。”
林清婉缓缓摇头,“不喜欢。”
沈墨眉头微拧,目光落在林清婉身披的鹤氅上,半晌没有移开视线。
“年少之喜,为何突然不喜欢?”
他一语双关,定定的望着少女的清亮水眸。
林清婉语气平静,目光坦然,“因为我曾养过一盆,我耗费时间,精力,耐心浇灌,悉心照料,可它最后还是败了。”
“许是因为它本就不适合我生活的气候与环境,既明知养不活,又何必带回去费心费力。”
沈墨眉眼陡然暗沉下去,“这花园中,有几十盆玉兰,只要用心,总能找到办法能养活它,怕的是,你不肯用心。”
林清婉轻声一笑,“我很忙,哪有功夫一一的试。”
她走向一盆白玉兰,缓缓蹲下身抚上花瓣,声音淡漠,“几十盆玉兰,养死一盆,我就会难过几日。”
“若是死的多了,难过会变成麻木,然后转为习以为常,也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话落,她轻捏着一片花瓣,最终还是没舍得拽下来,只用指尖划下一道印记。
“不难过,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沈墨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