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会去沈家参宴,咱们丢脸不要紧,莫让柳家跟着咱们没脸。”
沈家虽初入盛京,可以沈家底蕴,与沈墨之才,盛京想与之结亲的恐怕已大有人在。
她与沈家婚约,如今盛京官宦并不知晓,可后日也会知晓,林家败落,届时,肯定各家都会心有轻视,讥讽嘲笑在所难免,所以她的礼,即便不出彩,也必然要拿的出手,否则连柳家都要跟着丢人。
“小姐如今日子这般艰苦,不知表少爷可知晓…”柠襄有些怅然,以往表少爷那般疼小姐,连她都有些不明就里,二人怎就一步一步走至今日地步。
“沈墨?”林清婉扯唇笑笑,他怕是巴不得林家入不敷出,她向他低头服软。
连她都不由奇怪,他是如何说服家中族亲,竟不曾退掉这门门第不齐的婚约。
打开门,林清婉攥紧披风,迎着冷风往竹楼而去。
二楼书案前,林清婉看着眼前的香,微蹙秀眉。
“先生,这…连焚香也要学吗?”m.bīQikμ.ИěΤ
这种雅兴,只有皇族公贵中的女眷才会学来,一是陶冶情趣,二是为博那些天之骄子开怀。
世家中也多有效仿,但比不得宫里的手艺好。
可她又不嫁公贵,这东西学来,属实浪费时间。
程先生压平炉中香,道,“小姐可以不用,但需得了解,否则若是与人谈及,小姐一问三不知,岂不是难为情。”
林清婉瞧着程先生如云流水的姿势,只得跟着学。
这种玩意,只有皇族中人才会谈及,更以此手艺精湛者为荣,她怎会接触到宫里的人,只是先生要教,她跟着学就是。
……
晚间回到锦绣阁,刚入院门,便见程娘子正候在门外,冷风刮的她瑟瑟发抖,却脊背挺直。
林清婉没有丝毫意外,越是执拗的人,心中就越发傲气,若任由仇人踩在头顶还不为所动,那便真是离死不远。
“今日天冷,你还带着病,怎的不在偏厅等着?”
月禾上前给她解下披风,林清婉率先走进屋里。
“小姐未回,草民怎能逾越。”程娘子答的恭敬。
林清婉端起热茶轻抿几口,这才觉得身上有几分热气。
“看来娘子心中已有决断。”
她捧着茶盏,看着下首的瘦弱女人。
程娘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喝打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