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求着王老夫人,终究是自己的亲孙子,王老夫人虽气可还是有些不忍心,就如大孙子所言,三郎因那自以为是的圣人心,得罪了太多人,若真离开王家,怕是活命都难。
宣氏见婆母不说话,只看着儿子,心中一松,忙去拉儿子求情,可任她如何拉扯,王景仁就是纹丝不动。
他看着抿着茶的王景胥,眼中不服更甚,凭什么,同样都是王家子孙,为何他做什么都被认可,被夸赞,而他遵循圣人之言,却要被所有人指责,若圣人说的不对,那天下学子为何还要读书。
“大哥,那件事我早就已经解释过了,分明就是那大理寺卿横刀夺爱,棒打鸳鸯,他根本就没进过那女子的院子,那女子有心仪之人的确不对,可他命家中家丁追捕,当街就要将人打死,行为残忍,我阻拦何错之有?”
王景胥抬眼,声音清凉,“那你可知那小妾卷走了赵家的多少钱财,既以嫁人,唯务忠贞是女子首要,便是打死了,抛尸荒野也不为过,更何况她还与那小厮珠胎暗结,企图让赵大人当冤大头替养!”
王景仁愣住,这些,他怎么不知道。
王景胥冷哼一声,“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敢出面伸张正义,你能安稳的活着,没缺胳膊少腿,都是幸在你投了一个好胎,我本是不想多管你的闲事,可咱们毕竟是兄弟,我只提醒你一句,祖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你一旦踏出王家的门,便在与王家没有关系,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命数。”
王景仁咬着牙,眼中尽是悲愤,却是半晌没有言语。
宣氏:“母亲,您再饶他一次,儿媳这就命人将那女子赶出府去,便是捆,儿媳也不会让三郎在管这闲事。”
“若是捆能解决问题,你还至于哭哭啼啼?”
王老夫人嘲讽的扯扯嘴角,将人赶出去固然容易,可关键还是要王景仁点头答应,就如现在他咬死不肯,便是将那女子赶出去,他若是花钱养在了外边,一旦东窗事发,那王家可就得捂着脸见人了。
宦养青楼外室,王家的脊梁都得被人戳断不可。
“你大哥方才已经将利害讲予了你听,若是你当真还要管那女子闲事,便随她一同出府吧,老身会昭告族亲,将你名字剔除出族谱,王氏姓,再与你无关。”ъΙQǐkU.йEτ
王老夫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来回转动着手中佛珠。
正堂一时安静下来,连宣氏都忘记了哭,只瘫倒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