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站在明楹身后的人。
她一惊,仔细瞧了瞧。
只见这人相貌生得出挑不谈,浑身上下的气度,也当真像极了贵人。
即便是只穿了件素白的锦衣,也远不似寻常人。
大娘有点愣,目光在明楹和傅怀砚之中转了一下,“这位是?”
她心直口快,看着明楹问道:“小娘子不是因为夫家新逝,没打算这么快就另嫁吗?”
明楹之前不过只是找的一个借口,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提及。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倏地听到傅怀砚在她身后轻笑了声。
他温声,含笑应道:“我就是她那早逝的夫君。”
大娘忍不住咂舌,面上带着疑色,看着傅怀砚又问道:“这,怎么又活了?”
傅怀砚面上煞有其事,却是在信口胡诌:“不难。借尸还魂。”
原本还在一旁拔着野草的虎子听到这话,大概是有点儿害怕,瘪了瘪嘴,吓得哇哇大哭。
大娘也不知道这个郎君说的话是真是假,面上也带着骇色,求助一般地看向明楹。
明楹看了一旁的傅怀砚一眼,对着大娘开口解释:“他是我兄长,平时喜好说些玩笑话,大娘莫要在意。今日我能平安无事回来,是因为我的兄长,他也是当官的,才将我救了回来。日后大娘不必再担心,垣陵不会有强占民女这样的事情了。”
大娘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对着明楹道:“原是这样,不过小娘子你家中不是无人了吗?怎么还有个兄长?”
明楹想了想,“这位兄长并非是我血亲,只是我的义兄,之前有些年未见了,此次恰好知晓我逢难,这才前来了垣陵。”
傅怀砚站在一旁,低眼看着她轻声细语的与大娘解释。
稍稍抬唇笑了下。
大娘小心地觑了觑站在她身边的郎君,问道:“但那袁县令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小娘子,你兄长能从袁县令手下把你给救下来……那你兄长这官是个什么官,比这县令还大?”
大娘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垣陵,自然是没有见过比县令还大的官了。
明楹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语焉不详地答道:“……是要大一点。”
大娘面上了然,点了点头:“原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嘛,不管怎么说,小娘子能平安回来就是好的。”
大娘大概是没想到明楹居然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拉着她又感慨了一番,随后又让虎子将之前摘的瓜果递给明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