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点儿卑微。
好似即便是她心有所属,他也并不在意,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自他们年少时相遇开始,他就一直是高高在上,始终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
何曾有过这样卑微的时候。
她想,当初的时候,自己或许也曾是动过心的。
只是那点动心恰如春日时落入湖面的一点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分明应该洞若观火,可是却佯装不知。
只是因为这于她而言是一场豪赌,她一旦赌输了,就是血本无归。
在深宫中的数年,她学会最多的,就是谨小慎微。
此时明楹看着傅怀砚的瞳仁,她忍不住很轻地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她颤动了一下眼睫,然后别过自己的视线。
傅怀砚并没有催她的意思,只是与她十指相扣的手被他压在小几上,很轻地摩挲了一下。
室内静默了很久,明楹手腕上的小珠落了下来。
她轻声回道:“皇兄……让我再想想。”
……
庭院外的十几个官兵瞧着这阖上的前厅门,这周围又是始终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周遭的声音都渐渐消停了下来。
整座庭院里面寂静无声,后背也凉飕飕的。
为首的官兵也觉得一点儿不对劲,琢磨着道:“的确有点邪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点了点站在一旁的官兵,“你,去,瞧瞧那边屋子里有人没有!”
旁边的小卒得了令,点头哈腰地就往旁边的厢房里走去。
这越往里面走,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越觉得有点儿凉意。
真是奇了怪了,往常这县丞府可是整个垣陵最热闹的地方了,袁县令养了几房姨娘,府中洒扫的仆役也多,怎么今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这脑袋怎么都琢磨不清楚,匆匆就想着往回走。
他们都是垣陵的官兵,身上都有佩刀,但是这刀也就是城中铁匠铺子打的,不要说是削铁如泥了,有些甚至还豁了口子。
小卒抱着自己的佩刀,回到了庭前。
他挠了挠头,回禀道:“头儿,真是撞了鬼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回事,这里是一个人都瞧不见!难不成是官老爷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安排没和我们哥几个说?”
为首的官兵觑了觑前厅,下巴抬了抬,倒是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朝着周围几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