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尽嘲讽的话落到彭李岸耳中是什么样的,这就是外人不可知的,只能从彭李岸那张颇为慈祥的脸上看出来漫不经心,似乎很是不把蒋少尽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也是,无论是家里的女人,还是工作上的下属,在彭李岸看来不过就是能利用的物件,只要物尽其用,自己开心就好。
“蒋副处长还是年少,气盛。”彭李岸看了眼蒋少尽,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到。
“您是想说我年少轻狂不知天地为何物吧?”蒋少尽感觉到在那儿晕着的候单似乎是醒了,便起身笑着回了彭李岸一句:“我自己也觉得,不过,天地何物与我何干,我只要知道自己的前路是什么就好了。”
一语毕,蒋少尽走到候单的病床前,果不其然,人是醒着的。
“侯秘书,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蒋少尽确保侯单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了之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利索的离开了。
候单就感觉自己上一秒还在担心会不会血溅手术台,刚醒来发现自己好着呢,还没庆幸,下一秒另一张让他担惊受怕的脸出现了。
看见蒋少尽的那一秒,是煎熬的一秒。
侯单在这两天之内的起起落落落落里,总结出了这次南风馆被沈春喜堵,背后绝对有蒋少尽或者蒋锡城的手笔。
原因无他,一是以沈春喜的机敏程度,这么多年都没发现的事情,没有可能突然之间就发现了,自己也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二是怎么可能就那么巧,他中风了、受伤了、需要手术了,然后遇见个主刀医生就是蒋少尽他妹妹。
侯单觉得,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巧的事儿!
现在都这样了,又看见了蒋少尽,候单一时间觉得前路灰暗,痛苦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还有点歪的嘴角抖了抖。
蒋少尽走了,候单醒了,彭李岸见侯玉珍还没有回来,自然就在候单的病床边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他得再问问侯单。
“你家里应该没有藏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候单跟着他干的事情多了去了,都说雁过留痕,所有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拿出来就很关键的物件,有的处理掉了,有的处理不了,就藏起来了。彭李岸向来不耐烦处理这些东西,所以就交给候单,候单贪财,怎么处理的都有可能,但以前候单的内宅平静,没有什么的,现在成了这个架势,彭李岸就怕他在家里藏了什么东西,沈春喜一家一闹,给连带着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