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说,早上那样的事,必定是咱们府上提醒她去抄经这件事不妥当。阿囡说她初到建乐城,一无所知。这件事是我的错,疏忽了她这份一无所知,是阿娘提醒了我。”
顾砚一脸笑。
“我想了一路,阿娘要看的是阿囡能不能像阿娘这样支撑起咱们王府,支撑王府用不着去敲京城各家的门。过几天就是浴佛节,宫里要在大相国寺礼佛祈福,我打算让尉家四妹妹带阿囡过去,阿娘好好看看阿囡言谈举止、接人待物。”
“我要是看不中呢?”尉王妃那份火气跳着想要往上窜。
“我小时候,言行理事有不妥当的地方,阿娘总是说的清清楚楚:哪儿不妥当,为什么不妥当。阿娘要是看不中,必定是阿囡有不妥当的地方,阿娘要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哪儿不妥当,为什么不妥当说的清清楚楚。”顾砚顿了顿才接着道:“若是可教可改,请阿娘容忍一二,若是教无可教,那阿囡就听阿娘安排。”
尉王妃看着顾砚,顾砚迎着尉王妃的目光,一路笑容。
“好。”尉王妃应声。
“有点饿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顾砚转头问当值的丫头。
“我这儿没准备你的饭菜,回去你自己院里吃吧。”尉王妃不客气道。
“明天我陪阿娘用晚饭。”顾砚站起来。
看着顾砚出去,尉王妃用力吸了口气。
从前她发愁她这个儿子过于憨直,不够耐心隐忍,仿佛一夜之间,儿子长大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欣慰,就出了退亲的事,现在又要娶这么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媳妇!
唉!她更担心这个媳妇进门那天是她的苦日子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