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奉部令协理海税司,头一天到码头上,就跟你们说过,小爷我只有一个不许,你说,这一个不许是什么?”顾砚踢了踢跪在前面的黑衣头领。
“不许打架。”黑衣头领没敢抬头。
“他说的对不对。”顾砚再踢向另一个黑衣头领。
“对。”这个头领胆子略大,抬头看了眼顾砚,被火把下亮闪晃动的金色蟒纹刺的眼痛。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说!”顾砚抬脚托着领头的黑衣头领的下巴。
“世子爷饶命。”黑衣头领不得不看着顾砚。
“小爷问你话呢。”顾砚放下脚。“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说啊!”
“是他们欺人太甚。”黑衣头领磕了个头。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欺负小爷不敢把你怎么样?”顾砚往后退了一步,“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杀……不是,打,打架。”黑衣头领额头一层冷汗。
“你看看,我的话,他们当耳旁风。”顾砚回头,看着杨启帆,叹了口气。
“杀了血太多,味儿不好,都捆起来扔海里吧。”杨启帆建议道。
“太子爷快来了,死人太多不吉利。”顾砚再叹了口气,“再说,咱们的刀,是在国门之外杀敌用的,国门之内,都是帝国子民,能不杀就不杀,至少不能不教而诛。”
“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瞧瞧他们那些菜刀斧头,锋利得很呢。”杨启帆啧了一声,“要不,把手脚都砍了吧。”
“唉,算了,砍了手脚,他们还怎么养活家小,你们都有家小吗?”顾砚扬声问了句。
“有有有!”黑衣人叫着应着磕着头。
“可是,就这么放了也不行。”顾砚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有了!明天上午,你们到码头上,给他们负荆请个罪吧。
“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在码头上扛活,大家就是兄弟,不能成天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打打杀杀,你看看,我和你们杨爷这刀都不往你们身上砍,能容你们拿刀砍自家兄弟?
“这一次就算了,算小爷我教导你们了,再有下一回,我把你们都发配到北边关外,把你们排在最前面,让你们拎着刀,好好砍个够。
“回去跟你们各家老大说,小爷我协理海税司一天,这码头上就不许打架,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许。”
“世子爷,是他们冒领竹筹,是他们坏了规矩。”领头的头领壮着胆子道。
“他们怎么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