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金钿摔倒在地上,丁二狗甚至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淡淡问了一句:
“没事吧?天这么冷,你去床上躺着吧,我把这借的东西送完就回来。”
说着把桌子扛在肩头上,往院子外走去。
高金钿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不住地流,
更担心的是腹中的宝宝,于是努力地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腰身,
还好,身子并无不适。
宝宝你可真争气!
想到宝宝跟着自己颠沛流离,高金钿觉得真是对不住这宝宝!
她努力地止住眼泪,尽量往好的地方想,
只要保住孩子,丁二狗还能一直困着她不成!
她看丁二狗离开,自己并没有去躺床上休息,
而是想去丁支书家里求援。
丁支书家里的大门敞开着,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吆喝着划拳,
可不,除夕了,到处都在喝酒,
从丁二狗家到丁支书家的这一路,走在路上,都听到不少人家传来的划拳声,
在本地农村,有除夕宴请客人饮酒的习惯。
高金钿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往里走到正屋门外,
里面的人只顾喝酒喧哗,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打扰了人家喝酒的兴致,大过年的。
她又后退了几步,犹豫间,厨房里走出了一个女人,
不是丁支书家的人,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媳妇,
媳妇端着脏水正准备往院子下水道处泼,看到高金钿在那里站着,瑟缩着,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夸张,
“哟,城里来的洋气媳妇,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干啥,来来,进屋”
是丁支书家的侄媳妇,来帮忙做菜来了。
丁支书的老婆听到了忙从厨房出来,拉着高金钿的手:
“来来,先进厨房来烤火”,
客厅里,男人们在划拳喝酒,
几个女人在厨房里,做菜的做菜的,烧火的烧火,正准备热菜和主食。
高金钿也不好再退出去,喊了丁支书的老婆一声“奶奶”,
老太太笑着说:
“你喊错了,按你家辈分,你跟二狗要喊我一声婶子。”
高金钿脸羞红了,忙又喊了一声婶子。
支书老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