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兰花很自信,也很坦然,她认为,丁大柱的死,虽然和她有关,但她问心无愧。
……
当儿子们跟着丁德光出去后。
屋里剩下老两口。
院子里的人想进屋和丁大柱说话,被乔兰花拦住了;
“大柱他精神不行,改天,改天再和他说话吧。”
乔兰花得也没有错,丁大柱此时确实精神疲惫。
眼瞅着屋里只有老两口了,围观人群没有一个肯离开。
就一心等着丁支书和丁家几兄弟商量的结果出来,八卦一下,传播一下新闻,打发一个无聊的冬日时光。
“风冷飕飕的,把门关上吧。”
丁大柱虚弱的身子,一点寒气也禁不住。
乔兰花把门关上了。
围观人群也从围着房门的位置,转移到院子外围靠近小马路的位置。
一心盯着丁家兄弟和丁德光支书离开的方向。
丁大柱看着乔兰花,乔兰花正收拾着手头上一点散碎活计,那些给孙子们做的针线,
“他娘,”
“嗯?”
“我这辈子待你咋样。”
“怎么了老头子,说这些干啥。
什么待我咋样?
歪三扭四的过吗不是”
“这些年,我是不是都听你的,你叫我干啥就干啥。”
“有吗,你不是好几次为了老五和我唱对台戏来着?”
“那不是,你待阳仔确实不公平,我不得多少为他争取一些。”
“老头子,你想干啥,说吧,这辈子都快结束了,我也顺你一回意。
省得黄泉路上,还骂我。”
“我不行了,我知道,儿子都不愿意照顾我。
我再多活几天就是多受几天的罪。
我真不想受罪了,你能不能帮帮我,给我弄点农药让我喝了吧。”
“老头子,你自己死就死,可别拉我垫背。
我可不想背着杀人犯的罪名去坐牢。”
乔兰花也不傻,她健康的身体,可不想陪着丁大柱这个快要死的身子一起走绝路。
“他娘,我都快死的人谁不知道,我活着也是白受罪。
你就把那半瓶农药给我拿到床头桌子上。
我自己拿来喝。
你就说无意中放这里的,不就完了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