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丁飞阳特别喜欢吃焦花生。
母亲乔兰花每次炒一筐,第一天大家都随便吃,第一天结束后,剩下的少了,母亲乔兰花就藏了起来。
给几个哥哥们偶尔吃一点,丁飞阳很少能吃到。
丁大柱有一次,也独自放了一小包炒花生,用一块旧的布片包着,塞在麦场上的麦草垛里,偶尔带丁飞阳过去,悄悄拿了来吃,吃完再回家。
丁飞阳一度很担心,草垛里的秘密会不会被人发现了,万一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一直没有被发现,最后一次吃完花生,丁飞阳悬着的一颗心才踏实了。
看到父亲憔悴不堪还背大半麻袋花生赶过来,丁飞阳的眼睛又湿了。
谢燕秋推门进来看到了丁大柱,先注意到的也是他脸色的枯黄:
“爹,你来了!”
谢燕秋笑着和丁大柱打招呼。
“哎!”
丁大柱答应了,捧着花生给谢燕秋和顾秀芹:
“你们尝尝,今年的花生真饱满啊,捏都不好捏开!”
谢燕秋和范秀芹一人抓了几粒花生,尝尝,“真的,从来没吃过这么饱的花生!”
谢燕秋的话让丁大柱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
丁大柱比范秀芹还要小一些,但看起来比范秀芹老多了,长年累月的烈日下劳作,总是让人显得格外苍老。
谢燕秋吃完花生:
“爹,听丽云说你感冒,好了吗?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吧!”
“看啥啊,没啥问题,我感觉都好差不多了!”
“爹,既然都到医院了,啥都方便,你就去找医生看一下!”丁飞阳说:
“我在这里上班,医生都离熟悉,给你找个著名专家好好体检一下?”
“查什么查,飞阳,你自己都是医生。
你说个方子,我回去自己照你的方子抓点药就行了。”
看丁大柱对检查身体很是反感,范秀芹脑筋一动,有个主意:
“老弟,这个医院医术可高了,既然这么远来了,有没有病查个身体有什么打紧!
而且,这个医院有政策,对内部员工亲戚有优惠呢。
人家花一块的,咱们两毛就够。人家花十块的,咱们两块都用不完。”
范秀芹说道。
丁飞阳和谢燕秋对范秀芹的话懵了下,范秀芹用目光对他们微微示意,他们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