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没明白郁飞尘想表达什么,但他干脆利落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郁哥,你被骗啦?”
郁飞尘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有。”
这时候其它人从另一侧的楼梯上去了,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白松又道:“展开说说。”
郁飞尘并没有展开说,白松自己去琢磨那句话了:“可是不去听人说谎,又怎么去拆穿他呢?”
郁飞尘淡淡道:“为什么要拆穿。”
“?”白松疑惑:“不拆穿怎么知道真相?”
“只有你自己眼见为实。”郁飞尘道。自从有了白松,他发现自己说话的频率升高了。
“郁哥。”白松道:“那你对别人也太缺乏信任了。”
“不然?”
他们继续往前走,白松不再纠结他郁哥的话,而是找到了更本质的话题:“可你为什么忽然想起说这个?”
为什么忽然想起说这个,郁飞尘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贯以来,在真相大白前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想弄明白什么。因为知道后对方就有了辩白遮掩的余地,而他不爱给人留余地。
这种事情就像讯问犯人,不到最后一刻,审讯者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掌握了哪种程度的证据,只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21号教室在回廊的最上方尽头,机械大门打开后,里面是个轰鸣着的巨型车间。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的管道和传送带外,至少有十个说不清作用的巨型机器。
“亲爱的同学们,第五节课——习作课正式开始~
课程目标:分组完成机械检修任务,每组需完成一座机械的检修哦~
提示1:每座机械都有至少三处影响运转的问题哦。
提示2:请将分组结果与机械号登记在莎草纸上~
下课时间:时针下一次垂直于地面时~
教学完毕,请同学们认真完成学习任务~”ъΙQǐkU.йEτ
郑媛环视着整个车间,又看向队伍里的人,喃喃道:“才五天就开始……大作业了?”
托着托盘的机械偶侍立在他们身边。郁飞尘一直没什么表示,文森特拿起鹅毛笔,道:“分组吧,规则没有约束每组的人数。”
整个教育流程是普适的,不随他们的人数变动改变——这次有十个人活着,但说不定下次另一批学员里只有两三个活到第五节课。所以每组的人数未做要求,显得宽松许多。
陈桐提议说,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