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为发福。
她惊慌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再看向左边的两队人。
一队是妇女、老人与孩童,另一队是即将临盆的孕妇、跛子、白化病人和一个新加入的面容丑陋的侏儒。
那名医生有一张和善的圆脸,右手搭着一个厚绒毯,对她微笑致意:“我和席贝医生会照顾你和腹中的孩子。”
丈夫拍了拍她,示意她过去那边。
诚然,这名医生的善意足够动人,但谁都没有听过世界上有一座这样的收容所,它在照顾孕妇的同时,让每个女性都裸身在寒风中久站。
没人知道,选择哪边更安全。
她的目光在两队人之间逡巡不定,最后却咬了咬嘴唇,说:“我没有怀孕,长官。”
医生歉意地笑一下,摆了摆手:“那我很遗憾。”
她走到妇女、儿童与老人之间,卫兵发放给她一个外观和麻袋无异的绒布长袍。
军官看向她的丈夫。
“名字?”
“格洛德·希尔丁。”他说。
“来之前做什么?”
“我是个中学教员,”他顿了顿,又补充:“教化学。”
军官说:“还不错。”
书记官记下名字,他被分到成年男子那个一看就是为劳力准备的队伍中。
格洛德离开后,郁飞尘上前,报完名字和职业后,他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二十五六岁,穿黑衬衫、马甲和灰蓝色格子大衣,深金栗色头发前长后短,向后梳起,用发胶固定,眼睛是深墨蓝色。
至于五官,他觉得和在乐园的模样有些相似,但鉴于自己辨认脸部的能力,这点相似不一定可信。
脱掉大衣后他开始解衬衫扣,同时有一个卫兵搜查他的裤兜和靴底。ъΙQǐkU.йEτ
郁飞尘微垂着头,伸出右手,作势把衬衫递给另一个卫兵,那卫兵同时伸手,将准备好的劣质灰衣服递给他。
就在这时——他轻轻抖了抖左边手腕。
卫兵抬眼看,白金腕表折射着银光。
就在这短暂的一秒之内——
早在火车上时就被转移到衬衫兜里的镀银打火机和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被他勾在手中,迅速没入了灰衣服的掩蔽下。
交接完衣服,卫兵粗暴地转到左边,卸下他的腕表。
与此同时,小刀和打火机滑落进长裤的侧兜,没有一个人看见。
彻底除去上衣后,镜子里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