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其华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光荣长叹一声:“这事还得从咱娘说起。”
其华讶道:“干娘?”
“嗯。”李光荣道,“想必妹子也知道,咱娘曾是漕船上的织补娘。”
“干娘和我说过了,她青年守寡,吃了不少的苦头。”
李光荣眼中闪过一丝戚然,叹道:“是啊,娘靠着一张凳子、几筐线,含辛茹苦才把我养大。她为了不被赶下漕船,除了要为运丁们浆洗衣裳,还得随时织补破损的粮包。运丁本就够苦的,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她?她每每要趁着人不注意,捡点掉在甲板上的谷子,攒够一两斤了,才能到岸上换几文钱,很艰难将我养大**。”
其华长于相府,虽然幼年时遭过白眼和歧视,衣食却是不缺的。后来沈红棠教她识字念书,她也从史书之中读到过黎民苍生之苦,却没有切身的感受。那夜在金门镇,亲眼目睹火烧连城下的逃难景象,再在漕船上看到运丁和织补娘们衣衫褴褛、艰难度日的样子,触动着实很深。这刻听到李光荣的话,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光荣续道:“咱们千里走运河,卸粮转仓也是常有的事情,为了防止有人在卸粮转仓时调换漕粮,咱们江州漕船上的粮包,绞口时用的是特别的针法。”筆趣庫
其华点了点头:“那日在漕船上,因为闲着无聊,我还帮干娘绞过这种粮包。”
李光荣缓缓道:“因为我名声在外,今年江州承运的漕粮,不需要拆包查验,直接转运军粮署。”
其华很快就明白了,惊道:“莫非这种粮包出现在了市面上?”
李光荣对她的聪慧十分欣赏,点头道:“妹子猜的不错。几天前,娘去逛东市,在程氏商行发现了这样的粮包!”
“粮包都不换,好大的胆子!”其华皱眉道。
“倒也不是这些人胆子大,实是那样的粮包十分常见,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用了特别的针法,只当是和普通漕粮一样的包装。”李光荣叹道,“这事十分凑巧,被娘发现了,我呢,又不该多了句嘴,告诉了小侯爷。”
其华静静地看着李光荣。
李光荣心中暗暗叫苦,这位义妹未免太过聪颖,只得讪笑道:“你大哥我并非多嘴饶舌之人,实是那程氏商行有些怪异。”
其华道:“怪在何处?”
“他家铺面虽小,卖的东西却五花八门,不但涉及各州道府,还有西域、云南和燕凉两国的奇珍异宝。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