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才回京城,对德庆班知之甚详。”顾云臻问道:“那他可找得到几个会说云南话的人?”
李弘哲似有所悟,笑得有些暧昧,“顾兄的意思是……”
顾云臻想起昨夜武安侯等人对其华的浪荡无礼,心中犹有余恨,他眉角轻挑,笑道:“对付李承业这种人嘛,咱们也不必太厚道了。”
武安侯这日晚上约了几个同好往玉春社看戏,众人坐在二楼。戌正时分,台上一片寂静,随着胡琴咿呀拉响,幕布一掀,一名贵妃装扮、水袖迤逦的女子甫一亮相,楼上楼下掌声如雷。武安侯翘着脚大乐,“确是天生尤物!”
那杨贵妃身形娇软,随着鼓点一步三摇,声音娇媚缠绵,流丽悠远。武安侯看得正乐,忽听邻座一人用云南话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比咱们王府的戏班子差远了!”
武安侯的生母是云南人,他听得懂云南话,当下眉头一皱,留意听那几人的对话。
“就是,本想着跟世子爷到京城能开开眼界,谁知这京城处处不如咱们大理府,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唉,有什么办法!还得和太学那帮没用的东西踢一场蹴鞠赛才能回去,真是太小看我们了,杀鸡焉用牛刀啊!”
“倒也不可小看他们,听说他们今天正在组队,还听说其中最厉害的除了一个小纪阳侯,就是那个……叫啥来着的,对了,武安侯!”
武安侯一乐,听得更用心了。却听先前那人嗤笑一声,“说小纪阳侯厉害倒也罢了,这武安侯草包一个,不足一提!给咱们雀爷提鞋都不配!听说他那天在朝堂上见到咱们世子爷居然没有主动请安,雀爷早就对他不满了,就怕他不上场,只要他一上场,雀爷保准踢得他满地爬!”
武安侯大怒,正要掀了桌子,那几人已丢下一串铜钱,笑着出了戏园。
武安侯知道他们口中的“雀爷”是德庆班最厉害的胡雀儿,当下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胡——雀——儿!”
这场戏自然看得不欢而散,武安侯出了玉春社,犹觉心头那把邪火不知该往何处烧,偏小厮不机灵,还凑上前来问:“侯爷,不早了,咱们回府吧?”武安侯一脚将他踢得在地上滚了几滚,骂道:“狗奴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不过一个奴才,也敢对爷指手划脚?!”
正骂时,一驾马车从旁经过,似是被他的骂声吸引停了下来。两人跳下马车,一人笑道:“真巧,正到处找世叔呢!”武安侯抬头一看,却是顾云臻与李弘哲。wwω.ЪiqíΚù.И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