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功不过是能躲开那些人的打骂。苏府的人也从来只是以为这个小丫头跑得快,骂她两声“**丫头”就算了,她倒是再也没有挨过打。
听顾云臻如此一说,其华不由心生疑云:若真如这少年所说,以自己的身手,京城一般的武师已抓不住,为何娘不让自己带着她逃离苏府呢?为什么娘让自己姓沈,却仍说苏理廷是自己的亲爹,不允许自己对他无礼、对他不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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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想了一阵,忽然感觉总有什么不对劲,想了半天才发觉是顾云臻说话的声音。她忙转过头来,问,“你声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顾云臻脸上腾的一红,扭扭捏捏道:“没什么,今天早上吃馒头吃得太快,不小心咬了舌头。”
其华“噗”地一笑,顾云臻脸更红了。其华凑过来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舌头。”顾云臻心中有鬼,哪里敢让她看,更觉得这话有着几分不能深究的暧昧之意,便红着脸连声道:“没事没事,只不过轻轻地咬了一下,不用看。”
其华道:“声音都变成这样了,咬得可不轻,得赶紧服些药才是,不然伤了舌根,很难痊愈。”她四处望了望,往右边的山崖上攀去。那里长着几丛可以清热化毒、止血敛伤的龙芽草。她小心翼翼地在山崖上寻找落脚的地方,身子则紧紧地贴着崖壁,慢慢地往上攀爬。
顾云臻阻挡不及,其华已爬上了数尺。山风劲盛,她一身素服,如同在崖壁上绽开了一朵白茶花,却又颤颤悠悠,仿佛随时会从枝头坠落。顾云臻在下面看得提心吊胆,不时叫道:“小心些!”又叫:“再往右边一点,对,右边半尺,有落脚的地方。”二人这般配合,其华终于采到了那丛龙芽草,返身下来。wwω.ЪiqíΚù.ИěT
她快落到山路上时,顾云臻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道:“不过舌头咬了一口,用不着这么冒险,若是有个好歹,可……”
他话中关怀之意甚浓,其华从小到大,只有沈红棠对她用这种口气说过话。一时间像是有股暖气自心窝处吹进来,又像有片羽毛在心窝里挠了挠,她一下心神不稳,脚下一颤。
这一颤,顿时没站稳,本来要稳稳跳落的身子从石壁上趔趔趄趄地滑下来。顾云臻看得清楚,“唉呀”一声,跳前一步,双手往前伸出,搂住了其华的身子。只听得“喀喇”、“啊呀”数声,二人在山崖边滚了两圈,总算顾云臻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右手死死拽住崖边的一根粗藤,左手搂着其华的腰,二人才没有掉下悬崖。可此时,其华的身子已经滑出山崖,悬在空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