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罢了。个旧的每一块大锡上都沾着血,不管是大尖子还是小尖子,不过都是些吃人的营生罢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么多尖子,就没有一个锅头是好人吗?”
马春福嘿嘿一笑,一脸嘲讽:
“有啊!赵老祖公啊!阿青老弟啊,好人就当不成锅头!锅头越坏尖子越大,心越狠赚得越多!马成硐、天良硐这些大尖子都有上千人,死在这些尖子上的砂丁不知道有多少!!每天晚上都有厂丁偷偷把那些死人从伙房抬出去喂狼!”
“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啊?”
“落顶砸死的,打摆子死的,**崩了头的,咳嗽咳死的,喘气喘不上来憋死的,怎么死的都有……不说了,这些以后你看都看不过来。砂丁的命太**了。不过你别怕,以后你跟着我,有我护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嗯,以后我就跟着马大哥,都听马大哥的,没人敢欺负我!”
“走,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了街上,马春福带着胡承荫就近找了一间小旅店,这旅店外观看起来十分老旧,斑驳的招牌上却写着“富贵居”三个字,想必是开了许多年了。显然马春福之前来过很多次,掌柜跟他十分相熟,看到他便露出有些嘲弄、有些无奈又有些惋惜的复杂神情。
“想住店,先给钱!”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再说我看你这店里空房这么多,生意也就不怎么样啊!”
“马欀头,你还敢回来啊?你就不怕你这回死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