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与那件衣服,到底没能带出来。
景书简直落慌而逃啊!
实在是因为,在拉扯衣服的过程中,她听见”哧拉“一声,应该是把贺君与的衣服给扯破了……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她真的无法面对贺君与的眼神,连黄大仙都从屋里出来,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逃出来的她,伸出双手,看着灯下自己的手掌暗暗摇头。
哎,她真的不想弄成这样的……
得,索性赔贺律师一件衣服吧!
她愁死了,贺律师这个人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怕是更难靠近了。
话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唉声叹气地回家,连她哥景小武给她留的炭烤大腰子都不香了。
回房间撑着下巴坐了一会儿,从抽屉里翻出影集来。
很久以前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正和一群女孩在伴舞,哦,应该说别的小女孩都在跳舞,她……在练武术吧?反正举手投足最刚硬的就是她,每一个亮相眼神最坚毅的就是她。
这张照片刚刚好捕捉到她盯,不,瞪着舞台上的主唱,照片拿回来,妈妈说,仿佛跟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这个主唱,就是贺君与。
高三的男孩,传说中的校草加学霸。
那时候排练,他虽然话不多,也看不见人群中那个跳舞跳得最僵硬的女孩儿,但真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板着个脸。
当然,她瞪着他,肯定不是有深仇大恨,那叫定眼懂吗?打小爷爷就叫她练眼神来着……
不过,今天过后,会不会就有深仇大恨了?
因为把贺君与的衣服扯破,景书怀着小小的忧伤的心事入睡了。
第二天是周五,下班去买了件款式差不多的外套,周六上午就去贺家敲门了。
说明来意,放下衣服,她难得地怂了一回,打算告辞。
贺奶奶笑眯眯地问她,“不在家坐会儿吗?奶奶买了好豆沙,中午做炸糕吃呢!”
“谢谢奶奶,我打算去医院看一位奶奶。”景书说着看向贺君与,“就是上回我们一起去看的那位,余奶奶,那时候她还没清醒,今天应该好些了。”
贺君与一听,不祥的预感来临,起身就要出门,“我……”
“我有事,先走了”六个字没说出来,被贺奶奶截,“你不是说你正好没事吗?既然一起去过,那就再去看看。”
贺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