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枳虽然悲怒交加,但皇帝这个样子,他也不能说就直接造反了,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地回答,“原本也是用不着的!”
“可是那花魁前脚明明是主动带我去她房间,后脚却非说是我强迫她,大皇子偏听偏信,却非要拉偏架,让我跪下给那花魁磕头!”
“本世子虽然不算是什么显赫权贵,可让我众目睽睽之下跪下给一个姬子磕头,是万万做不到!”
“若不是他先动了手,我怎会跟他打起来!”
说完,怒气冲冲看向窗外,下巴翘得比天高,明显到现在都还不服气。
安王见状,叹了口气,“枳儿,你怎么跟皇上说话的?”筆趣庫
但一看他那双血红的眼和花白的头发,便知道安王妃之死对他打击巨大。
元枳冷哼一声,“儿臣只是实话实说!”
皇帝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可到底安王妃已死,他若是不安抚反而问罪,恐怕就要把安王直接逼反了,最后只得扭头,对隔壁道,“玉儿,你过来和他聊聊。”
他怕再问下去,自己会气死。
他死了儿子没人安慰,还要去安慰别人。
一时间,竟觉得这皇帝难做,心里委屈得不行。
沈玉起身出门,看向元枳,“我怀疑当初你和大皇子打的那一架,是有人故意设局。目的便是在大皇子死后,将罪名栽赃给安王府。”
“今天叫两位来,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我们得商量一下,如何共同摆脱这个局。”
这些话,她是臣子,说出来没什么。
皇帝却不能说。
拉不下这个面子,也要照顾自己的威严。
因此,才将沈玉拽了过来。
沈玉这么一说,安王就皱起了眉,“你是说,有人设局,故意让大皇子将枳儿关进天牢,让他见不到他母亲最后一面,然后顺理成章将大皇子的死栽赃给枳儿?”m.bīQikμ.ИěΤ
他惊得瞪大眼睛,“何人如此歹毒?”
沈玉眼尾余光扫过皇帝。
皇帝按住眉心,胸膛缓慢而低沉的起伏着,明显被气坏了。
这歹毒的,当然是他的二儿子!
沈玉道,“谁这么歹毒我不清楚,具体情况还要问问枳世子当时到底遇上了什么情况。”
元枳这才稍微配合道,“那天很奇怪,我原本是去燕春楼找唐笑喝酒的,谁料刚进去,便听说里面来了个花魁跳舞,谁赏钱多谁便可以得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