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怕是只能坚持几天了。
如今也就是王爷刚刚离世,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可一旦王爷的葬礼结束,没了粮草又没了王爷,恐有炸营之危。”
若是慕容孝隽还活着,这其实都是小事儿,以慕容孝隽在军中的威望,他压得住。甚至,他们两人也压得住,可问题是,现在慕容孝隽刚死,大家正是恐慌,也是最迷茫最脆弱的时候,他俩人还真没那个把握。
高昌王妃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头。
瞅,这慕容孝隽一死,一大堆儿的破事儿就接踵而来。
伱问她怎么办?她知道个屁,这些事儿她以前也没经历过啊。
“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高昌王妃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将军先安抚大家的情绪,我来想想办法。”
达步屈两人闻言,当下也就点了点头离开。
他们其实也知道,自家王妃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除非……
但这事儿,作为臣子而言,他们可开不了口。
“哟,两位大将军也是来找我大嫂议事的?”就在两人刚出去的当口,便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二爷也是来找王妃的?”达步屈笑道。
所谓的二爷,乃是慕容孝隽同父异母的弟弟慕容孝永,不过这家伙在浇河郡倒是有些特殊。
“家兄不幸离世,琐事颇多啊。”慕容孝永说道,“我与家嫂也不懂军中之事,还望诸位将军多多用心才是。”
“二爷说笑了。”达步屈道,“王爷乃是为了我等才……二爷放心,军中之事,我等定然尽心竭力。”
慕容孝永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时候不早了,我家不耽误两位将军休息了。”
说着,慕容孝永就朝着高昌王妃的王帐走了去。
而见他走远,叔孙海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问道:“这王爷还没下葬呢,二爷这就去王妃的帐房,怕是不合适吧?”
他们为了避嫌,还两人结伴成行呢。
“行了,二爷的事儿,不是我们能管的。”达步屈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对于慕容孝永,这么多年来,他就从没看明白过。
文治武功他一样不占,更多的时候,他更像一个仗着自己兄长权势的纨绔子弟。
但你要说他多荒唐吧,好家伙,人家荒唐的事儿没少干,可每次弄到最后,还都是他有理,而且是真的有理,绝非胡搅蛮缠,以势压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