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厂,你这组长都不去,下面的人还能有心思干活吗?”
“李姐,你怎么也没去制衣厂?在这洗起了衣服?”
他一边说着话,打着招呼,一边散着烟。
没有因为是老板,赚了钱,就产生了隔阂,反倒更加热情。
院子里不止坐着一些老头老太,还有原本应该在制衣厂上班的职工,这会儿却也在院子里忙着自己的事情。
有下棋的,把棋子举得高高的,啪的一下又用力的砸下去。
还有在一起打孔乙己的。
有些则围在一起,掐着菜,唠着嗑。
还有洗衣服,喂鸡喂鸭的。
热闹的很。
烟火气非常的足。
“陆老板,又过来了?”
“常回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挺好的,陆老板赚了大钱,也念旧啊。”
“制衣厂快倒了,生意差的很,好多外地过来的衣服卖的比咱们厂的衣服俏多了,咱们厂的衣服根本卖不动,也没什么活,在厂里待着是待着,回来也是待着,干脆回来。”
一个个,回应着陆浩。
“王明德就没想想办法?制衣厂真要是垮了,他能落得什么好?”陆浩说道。
实际上,他内心很高兴。
制衣厂的情况越来越差,就跟江城很多饮料厂一个样,市场放开后,开始走下坡路。
江城的改革以流通和交通为突破口,敞开三镇大门,开放市场后,相当于撤掉了保护本土企业的一块屏障,外地的竞争对手,同行业的工厂产品,涌入进来。
乱杀!
谁的质量好,谁的价格便宜,谁的产品有名气,谁就能占据市场。
兴盛制衣厂在这么多竞争对手面前想要维持发展,很难,去年的时候制衣厂的生意就不怎么行了,但却也没差到这种程度。
现在正是上班的点,这么多职工却不在厂里,而是跑回家干自己的事,很能说明问题。
一个是厂里的管理制度出现了问题,再一个就是厂里的生意的确又变差了许多。
“他哪管厂里的死活?只要往自己兜里捞的钱够多就行了,厂子不行了,他再换个地方继续捞钱就是。”一个人拿了个小板凳过来,递给陆浩,“坐着说话,站着累。”
陆浩道了声谢,坐了下来,“这倒也是,如果不是王明德胡乱折腾,而是换其他人来做厂长,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落到这个田地,只是制衣厂真要垮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