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壤作为监军,心里颇没有底,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地走进军营。
五万韩家军,姓韩不姓梁,韩士钟真要造反,他只要振臂一呼,五万人绝对会立刻倒戈!
而他张壤,身处大营中,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脑袋指定挂旗杆上!
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张壤走进营帐中。
韩士钟夫妇已等候多时,“见过张监军!”
张壤急忙扶起两人,“客气了客气了!两位都是我大梁功臣,张某是个残缺之人,岂能受两位大礼?”
韩士钟奇怪,这张壤平时在朝堂上,那是舌战群儒气势汹汹,怎得现在如此客气?
梁氏却是心如明镜,心中暗道:“倒是个识时务之人!”
客套一阵后,张壤说道:“此番陛下以我为监军,实则行犒赏三军之事,绝无喧宾夺主之意!两位放心!”
屁话!就算你想喧宾夺主,你看看军营里有谁听你的!
梁红鱼面露不屑,韩士钟则是一脸理解,“张大人言重了!来人,设宴!为张大人接风洗尘!”
推杯换盏,酒乐升平,微醺的张壤胆子也大了起,开始问起行军之事。
韩士钟解释,降低行军速度只是避免敌军以逸待劳,实属无奈之举!
“那这屯州,又为何久攻不下?”
“大人明鉴,此次造反的贼寇极为凶悍,不似以往成胜之流,我军亦无必胜把握!”
张壤不喜,“汝大梁战神,岂可首败于反贼耳?莫要长他人志气,堕自己威风?”
梁红鱼皱眉,“监军大人,时势造英雄,天下反贼数量不知凡几,岂可一概而论?”
“再说,我军伤亡已数千,非是堕自己威风,而是事实如此!”
张壤对梁红鱼不甚熟悉,只知他是韩家之妻,见一女人也敢反驳自己,顿时心生怒气!
“你这女人好没见识!一介女流之辈,岂敢妄论战事?”
梁氏差点没忍住拔出双剑攮死张壤,还好一旁的韩士钟及时拉住她!
一场接风宴,闹得不愉快收场,张壤醉醺醺地钻进营帐睡熟了,浑然不知。
梁氏心生忧虑,“张壤言语虽蠢,但也正印证了皇上的疑虑!”
“我军行军降速,屯州又久攻不下,再加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谣言,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了!”
韩士钟无奈,“既然陛下心存疑虑,我便亲自写一封信,自证清白!”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