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铿锵有力的坚决。
苏悯有些恍惚。
是了,因为这是阿萍,也唯有阿萍。
苏悯的手中抖落出一份契约,上面清晰明白地写着交易金额:1摩拉。
甚至只是璃月土木司产权转让手续费的十分之一。
这是有备而来啊...
回想起卯师傅的一系列奇怪的问题,还有那只卖一摩拉的大宅院,苏悯心中已经了然。
苏悯在桌上放下一摩拉,直到走出院外,都是一步三回头。
但是阿萍依然佝偻着身子,一丝不苟的浇花,好像世间的其它事情,都与她无关。
苏悯心绪正复杂之时,突然听见阿萍说道:“有时间常来玩。”
他长舒口气,正要应话,却发现小羊在阿萍的眼前蹦跶了两下,“咩”了一声。
原来不是在叫他...
苏悯抿了抿嘴唇,默默拘礼,抱起小羊,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摩拉的宅子,听起来好像很赚。
其实他要亏麻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再次闯入篱笆小院。
“大师傅!”
“咦,大师傅,你不浇花啦?”
香菱看着坐在小凳上的萍姥姥,有些惊奇道。
“早说了,您要是能少忙活两下,指不定还能年轻几岁。”
萍姥姥擦拭着手里的水壶,淡笑道:“不浇花了,以后在心里浇。”
香菱蹲在大师傅的身边,抬眼看着身边的老人,突然感觉有些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了?
今天的大师傅,好像格外开心些。
“大师傅,你今天真好看。”香菱眯眼笑道。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大师傅真的很郑重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冠。
“你大师傅我啊,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
“只不过,有心之人才能得以见真容。”
说完这话后,萍姥姥又反复擦拭着手中的水壶,思绪又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香菱娇俏地吐了吐舌头,看着大师傅手中的水壶逐渐擦出了鎏金色。
“大师傅,这壶真好看。”
萍姥姥微笑,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此壶大为不凡,只赠有缘人。”
宅子是有缘人的,壶原本也是。
当年那一句无心之语,阿萍也记了好多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