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饿不饿啊,妈妈给你下碗面吃,你喜欢吃汤面还是拌面。”
月月看楚秀躲躲藏藏的眼神,心领神会。
“不管钱是多少都是我的。”
说完月月自己弄着轮椅,回房间把门锁好,抬起手腕盯着那道狰狞的长疤。
这是她拿刻刀划的。
她觉得自很可笑,活不起又死不了,刀子割破手腕,看着鲜血涓涓外流,那一刻她竟然慌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胆小如鼠,所以她清醒着就要承受着这世间带给她的苦难跟折磨。
长指轻抚着长疤,她心中的裂痕越来越宽。
楚秀已经没有心思干活,椅在灶台旁边,心不在焉的盯着水池看,眼神焕散又迷茫。
现在是条岔路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可怜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带孩子那么久,哪里有什么交际圈,没有朋友。
她犹豫了半晌,打电话给周萍。
周萍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擦黑,拎着保温桶染着外面的风尘进来。
今天的天气很差,仿佛一直以来跟楚秀的心情一样,阴雨绵绵。
“给你们带了饺子,芹菜肉的,还没吃饭吧。”
楚秀摇摇头,“还没呢,我们晚饭一直吃的挺晚的,饺子您自己包的吗。”
周萍一肚子的牢骚,“不是我还能是谁,家里有谁干活的吗,林烟不给钱了以后,阿姨也都走了,一家子老小都在那儿等我伺候,我早就能出门,跟那个老东西吵了一架。”
“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变了。”
周萍说:“天天在林阳的水果店里瞎忙乎,搞得好像自己是大老板一样,他们父子两个就没那个做生意的脑子,算下来账,每个月不但不赚钱,还赔了不少,这么下去迟早完蛋,关门大吉。”
楚秀问:“林阳的水果超市不是抵押贷款来的钱,每个月还要还贷,如果关门了贷款怎么办。”
周萍差不多都想到最后怎么样,她虽然是没什么文化,要比这父子俩都清醒。
“房子抵押了,贷款还不上就房子被银行收掉了,林阳不是还有套结婚的新房,一直都没有人住,面积没有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大,至少不用流露街头吧。”
楚秀没想到母亲日子过的也水深火热,不过再怎么样,也没有人比她惨。
“住进人家婚房,那两夫妻能同意吗?一家子人。”
谁能不同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