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耐心实在有限。
她很懂得察言观色,这才说几句话,他就这么不耐烦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他们给打死的,那老东西,我得罪不起。”林烟露怂,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你被人打死,跟我有关系吗?”陆沉渊似笑非笑。
“我……”林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连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对他只有个别称村东头老光棍。
他说的也没错,她就算被打死了,跟他有一毛钱关系?
说不定路过,都觉得晦气,他们两个不熟。
陆沉渊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清静日子,现在硬生生的塞进来个女人。
他生性多疑,难保这不是一出苦肉计,这个女人接近他目的不纯。
陆见深清冷开口:“喝完水走人。”
林烟喝了那么大半碗凉水,剩下的喝不下去,慢慢地摇头。
不走,也不想喝。
“再收留我一晚上,明早我保证走,我发誓。”
天然无害的眼神,柔柔软软的声音,林烟自来就给人一种奶团子的感觉,没有任何攻击性。
她很怂,胆子又小。
父亲常教导她,遇到事情能忍就要忍,家里没钱,谁也得罪不起,不要惹麻烦。
陆沉渊没答应,也没有再说让人离开的话,推**门走了。
林烟长呼了一口气,已经开始想明天赖在这里的借口。
今天向天问闹了这么一出,她有种错觉。
不知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霸向天问,在这男人面前气势不足,明显被压制的死死的。
比起出去被拖走嫁给张瞎子的儿子,这里对她来说最安全。
只有一张炕,林烟抱着被子挪到靠墙,想找个褥子垫在下面睡的舒服点,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家里留宿。
柜子就在边上,林烟盯着看了半天,没有主人允许,她不好在人家翻箱倒柜。
听到开门声,林烟马上规规矩矩的坐好,手搭着膝盖,双腿并拢,这模样看着乖巧。
陆沉渊进门时明显愣了一下,他不习惯这里多出一个人。
“你睡哪儿?”
林烟弱弱的用手指指了指她给自己安的窝,“就这里,你可以睡那边。”
很长的一张炕,能睡下七八个人不止,中间隔着的距离很宽。
“明早马上走。”陆沉渊从柜子里又拿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