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正想说不困,可看到面前这偌大的病床,忽然改了话头:“困啊,不知道沈小姐能否让个位置给我呢?”
他本来是开玩笑的,却不想沈千婳果真往里挪了挪,空出了大半个位置给他。
沈千婳的耳根泛着红晕,看起来很是可爱。
和平时带着刺的模样判若两人。
傅君衡起身去把病房反锁,不想有人来打扰,转过身,却对上了沈千婳责备鄙夷的眼神。
沈千婳咬着牙,低声咒骂:“无耻。”
“……我没想干嘛。”
“我病着你还能干嘛?”沈千婳反问。
虽然半个小时前,她才说自己没事。
但她说没事,不代表傅君衡可以乱来啊!
傅君衡头疼不已,看着沈千婳渐渐变红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滚烫的体温一靠近,沈千婳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傅君衡默不作声在她揽入怀里,在她开口骂人之前,轻声哄道:“睡吧,我困了。”
“哦。”沈千婳黏黏糊糊回了一句,僵硬地被人用最亲昵的姿势拥抱着。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
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被下了药,意识是模糊的,全程没有什么感觉,醒来之后更多的是腰酸背痛,以及被背叛的痛恨。
而现在,男人的体温和心跳都近在咫尺,让人无法忽略,手臂的重量也很沉,压着衣料,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好似躲在这儿,就不会发生任何危险一样。
沈千婳胡乱想着,渐渐被睡意袭击,眼皮沉得像灌满了水,怎么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中,她挪动几分,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病房外热闹非凡,病房里安安静静。
再次醒来也是深夜,病房大灯没有开,只有床头柜上一盏暖黄的灯驱散黑夜。
傅君衡已经不在了,连位置都是冷的。
沈千婳坐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放了张纸条,是傅君衡留下的:
“我送孩子回去,晚点过来,想吃什么让护工给你买。”
就住两天,还给她请护工了。
沈千婳又无奈又感动。
从来没有人会像傅君衡这么照顾她了。